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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跟随她的目光望去,“没有路了。”
她笑了。在前面,道路转向一个峡谷的底部,随后穿过一条岩石遍布的河流,向上延伸到另一侧。但在河的上游,坡度陡峭不堪,并开始攀升到高耸、锯齿状的内华达山脉的林木线和白雪皑皑的峭壁,峡谷对面的山脊上耸立着一座座高压电缆桥塔,中间由一个铝制的狭窄过道连接着。
“从这里走,我们的行程可以缩短3英里,这样可以节省几个小时,几百英尺的攀岩。”她说。
加布俯身向她,“天哪。”
“好吧,可那儿有高电压、桥倒塌的危险。”
“如果你想要这样的惊险刺激的话,就让我们离开这里,找到一个地方。过来看看这个矿井吧,快点!”
“没错。”
他们在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的瀑布山庄预订了一个晚上,这意味着两人在露营后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一阵风吹过,她一阵哆嗦。
菲尔普斯·威利可永远不会选择这些来作为下午的休闲方式。
也许他正开着他那温暖而又豪华的奔驰车兜着风,听听从那德国音响里传出的《蝴蝶夫人》,他从不会驱车从家里到一片荒郊野外,一个多世纪以前,这里正是唐纳党被困了一个冬季,最终不得不互食人肉的地方。
威利的死并非偶然。
“威利有地图,或者是导览图,他有理由来这里。”
加布瞥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可不是个好理由。”
“没错,警长。”一阵风吹过,把她的头发从衣领上吹起,“好吧,让我们开始行动,再等下去,风只会变得更大,太阳也快下山了。”
加布点了点头,“坏天气要来了。”
她觉得一股冷风刮过她的身体,就像一条百针头蛇一样。一种不祥的气氛覆盖了这里,“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