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侯大利遭遇袭击(第6/17页)
有人帮着挠痒,身体发痒就不成问题。当你独自困在屋里,无法触及发痒部位,那就相当悲惨,痛苦不堪。侯大利长期独居高森别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特意配备了一个长长的痒痒挠。痒痒挠是硬的,没有灵气,手指是血肉,有灵气。当田甜轻轻抓了几个痒点之后,侯大利舒服得快要哼出来了。
帮助侯大利挠痒时,田甜神情特别温柔。小时候,她常为爸爸挠痒,而且帮爸爸挠痒成为她的特权,妈妈都不能剥夺。
“好舒服。你需要挠一下吗?”侯大利翻身起来时,身体里有一股热血涌动,脱口而出。
田甜内心也有隐隐渴望,或者说隐隐并不准确,渴望是全方位的,当然也是可控的。她脸又开始发烫,道:“我不太痒了,谢谢。”拒绝了侯大利,田甜后背痒得越发厉害,只能悄悄在被窝里自己挠痒。她后背痒点恰好也挺高,挠起来挺不方便,就在床上蹭了几下。
蹭了几下,始终不能解决问题,田甜道:“喂,你也帮帮忙。明天得彻底找一找过敏原。”
侯大利小心翼翼伸出五指,隔着衣服为田甜挠痒。挠了一会儿,两人都感觉对方呼吸急促,侯大利更是涌起将田甜抱在怀里的冲动。恰好这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侯大利盯着响动的手机,等了好久,终于接了起来。田甜翻过身,重新盖上薄被。等侯大利接完电话,她问道:“谁的电话?”
“陈浩荡,我的大学同学,在支队办公室。”
“我有点印象,不太深。”
“陈浩荡调到政治处了。他说我的三等功批下来了。”
“调政治处,混得不错。”
“我更喜欢具体办案。”
侯大利放下手机时,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站在窗边,能看到停在路边的车。车里有两个保护组成员,一名是重案大队的严峰,另一名是樊勇。
樊勇在车内打了一连串哈欠,对严峰道:“听说美术系有不少裸模,那个大胡子是不是裸模?”严峰道:“他是裸模,经常在这边活动。”
石秋阳摆出舒服的姿势,坐在台阶上,为美术系相熟的女学生刘菲当模特。他不敢使用身份证,不能使用与“石秋阳”身份有任何联系的现代技术,所以,躲在这里当模特是最佳伪装。当前他最大的问题是认不准吴莉莉本人现在的模样,报纸上摄影相片有吴莉莉,可是当时吴莉莉读高三,而且位于相片边缘,脸部稍有些长,五官略为走形,应该与现在的模样略有差别。
他曾经悄悄来到吴莉莉所在的行政楼,想去看看在楼底有没有工作人员相片,不料在楼梯口看见两个上楼男子的神情极似警察,便赶紧退出行政楼。这一次尝试以后,他变得更加谨慎,不敢轻易打听吴莉莉的消息,免得打草惊蛇,引火上身。他在课余时间给学生当模特时就主动选择在吴莉莉所住教师楼附近,用守株待兔的土办法锁定吴莉莉。
樊勇一直守在车内,经常看到这个总是跟随美术系学生的男模特。保护组诸人陷入了思维误区,见到男模特和美术系学生有说有笑走在一起,总认为这个男模特一直在美术系,而非临时加入。
樊勇正在和严峰聊天,放在身旁的手机振动起来。他一把抓起手机,走到车外,站在一堆砖头前打电话。这堆砖头放在这里好些天,一直没有人处理。
“樊勇,我要和你分手。”
“唉,又是啥事?”
“好几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我这是谈的什么恋爱?和鬼影子在谈。”
“亲爱的,你别急嘛,我在蹲守,执行任务。”樊勇一直没有解决婚姻问题,总是高不成低不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很是上心。
“晚上不现身,我跟你分手。你是什么鬼工作?李哥评了烈士有什么用?孤儿寡母,以后这一家人的生活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