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连环杀手暴露踪迹(第4/21页)
血迹和伤痕确实无法解释,侯大利一时语塞。
新刑警侯大利在陈凌菲案和此案中风头太劲,此时被黄卫驳得说不出话来,让老刑警们都觉得爽。这种感觉很真实,并非对侯大利有恶意,只是,他们心中确实有点爽。
分析会没有结束,市纪委打来电话:蒋立清主动交代星期六的去向,请刑警支队派员到双规地点。
黄卫带着侦查员急匆匆前往双规地点。案情分析会暂时中止,参战刑警就地休息。
李超将侯大利拉出来,道:“办了一个案子,尾巴就翘上天了。办案就和开车一样,越是老司机越不敢开快车,越是老刑警出言越谨慎。你跟我说说,血迹怎么回事?” 侯大利苦着脸,道:“这一点,我也没有想通。”
经过侦查员多方核实:星期六,蒋立清到郊外的农家乐与情人约会,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血液对比结果此时也出来,朱建伟身上的血迹与蒋立清不符。
侯大利在分析会上明确提出蒋立清不是凶手,虽然他解释不了朱建伟脸上的伤,却仍然很是神奇。
蒋立清不是凶手,主管副局长刘战刚、支队长宫建民、重案大队长黄卫等人肩上压力更重。案发后四十八小时是破案的关键期,若是在四十八小时内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破案难度将呈几何倍数增加。证实蒋立清不是凶手以后,重案大队在下午再次开会。
大家坐齐,参加调查的侦查员汇报了对蒋立清的调查。
刘战刚主动点将:“侯大利,你先说。有什么说什么,不要藏着掖着。”
侯大利在分析会上详细分析了蒋案和朱案的相似点,给凶手画了一幅像:年龄在四十岁以上,身高一米八左右,孔武有力;左撇子,平时也能用右手;有反侦查经验。
“葛朗台是学美术出身,我让他画了一幅素描,没有面部特写,就是一个背影。”侯大利将葛向东所画背影图打印出来,交给刘战刚。
副局长刘战刚嘴巴发苦:若侯大利再次说对,那么破案的希望就很渺茫。
他看了一眼素描,黑着脸,批评道:“这是严肃场合,不要叫同志的绰号,这是对同志的不尊重。”
案件分析会结束,已经是傍晚六点,诸位侦查员根据分工,匆匆奔向各自的战场。侯大利和李超随意找了一家火锅馆,闭门谈话。
李超嗅到火锅发出的香气,夸张地咽口水,吃了两片毛肚之后,道:“变态,你这两天出了风头哇,整个大队数你最牛。当师父的敬你几杯。”
侯大利道:“师父,这是办案,难道说假话?”
李超道:“你虽然是变态,也是聪明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话,流行这么久,总是有道理的。你出了风头,重案大队这些老刑警脸面可是挂不住。”
侯大利道:“这点人情世故我是懂的,但是,破案是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我有自己的观点,不可能憋在心里。那不是人情世故,那是犯罪。”
李超哼了一声,又夹了一块毛肚,有滋有味地吃下去,道:“你这样做,大家表面上都不会说什么。但是,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也不能例外。风头太劲的人,出错后,会被大家笑话,不容易得到原谅。捧得越高,摔得越痛。而且,你还有一个弱点,挂着二大队的编制,却被抽到专案组,没有和重案大队同事一起出生入死,他们从根子上还把你当成外人。这一点最要命。”
“师父,我不想当官,只想破案。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老刑警们应该有这种心胸,能接受我这种一心想破案的人。”虽然知道李超完全是出于好心,侯大利还是没有接受其意见,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谁都不能说你做错了,但是,你这种情况可以用更聪明的办法,一句话,保持低调,有什么想法通过朱支的嘴巴来说。”李超放下筷子,道,“以前我还以为你有点官迷,所以在实习时表现得那么好。现在看起来你确实是变态,不当老总,偏偏来当小警察。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是真有本事,没有害人之心,大家还是能接受的。我们当刑警的最怕那种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人,这种人往往会踩着兄弟们的肩膀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