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美女与野兽(第2/6页)

The Happy Hooker)中提出,“唯一的区别是他们收费数千美元并称之为‘治疗’,而我只要50美元,却被叫做‘卖淫’。”自从1976年举办了伦理研讨会之后,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屡次向媒体以及专业人士表明他们已经不再依靠代用者来治疗患者。马斯特斯担心,有些人会充当未经培训的治疗师,根本不知道自己可能会造成情绪方面的伤害。“由于法律以及伦理的原因,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终止了代用者项目。”《纽约时报》的简·E·布洛迪在1980年的时候报道说。《新闻周刊》说,“他们已经放弃了这些实践,如今大多数的治疗师都认为代用者并不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些人质疑其是否有益。”在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榜样作用下,美国心理学协会(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以及美国婚姻与家庭治疗师协会(Amercian Association of Marriage and Family Therapists)宣布,治疗师允许自己的客户使用代用者是对伦理准则的背弃,尽管没有明文规定可以如此判定。大多数名声在外的专业人士都同意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立场。到了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主流治疗师都认为引入代用者会给他们的行医生涯带来巨大风险,甚至可能会惹上官司。“我个人绝不会这么做。”露丝·韦斯特海默医生说,“我明白这么做的理由,但是我绝不会让自己牵扯其中,因为这是违法的。”

很少有人知道马斯特斯继续使用着代用者,或许对于他们的有效性他从没怀疑过。尽管具有一定的法律风险,自己也口是心非地说了假话,但马斯特斯并不打算停止这个治疗项目。“医生永远都想要改善病人的情况,不管使用的方法是什么。”他的朋友、金赛研究所的保罗·格布哈特解释说。

除了莫林·沙利文,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病人所使用的其他女性代用者还分布在全国各地,她们飞来圣路易斯通过让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重获性活力而得到报酬。代用者们都知道马斯特斯的秘密行为不符合他的公众地位,比如韦纳·布兰卡德,一个来自洛杉矶郊区、20出头的时候就离了婚的女人。“事实是,在官方声明说已停止了代用者这个项目之后,他们还一如既往,只是他们将客户介绍给这些人(代用者),由客户自己和她们进行联系。”布兰卡德后来成为了一名代用者支持组织的领导人。她说,尽管马斯特斯经常直接与她们接触,但是一直和代用者与客户之间的金钱交易以及其他运作方面的事情保持着一臂之遥的距离。“他们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隐秘,因为已被告知其中存在一定的风险。”布兰卡德回忆说,“他们和每一个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

布兰卡德说自己在圣路易斯只收过一回报酬,沙利文以及一位名为“来自佛罗里达的安”的代用者则做过好几次。对于这位玩弄法律以及专业指南的医生,布兰卡德并没有太多怀疑,反而非常钦佩。“事实上,他曾经说过其实他们也左右为难。”布兰卡德说,“但是如果让患者失去一个行之有效——也可能是唯一有效——的治疗,他会良心不安。”

莫林·沙利文在寄给马斯特斯和约翰逊诊所的简历中,列出了自己之前在性爱治疗师威廉·哈特曼——一位执业婚姻咨询师——手下工作及培训的经历,并自称是南加利福尼亚最昂贵的代用者。尽管哈特曼的方法具有争议——他和搭档玛里琳·菲西安有时候会指导那些半裸的患者爱抚的技巧,但对于像沙利文这样的代用者,他却提供了正规的训练。在长滩州立大学,沙利文当时还是一名来自恩格尔伍德的人类学专业学生,便上了一门由哈特曼任教的人类性爱课程,并很快加入了他的队伍。“在我脑海里没有什么职业规划,于是我从比尔·哈特曼那儿得到了一些客户,并且心想,‘管它的,我就试一试!’”沙利文解释说。她很快就做到了一周16位客户,作为性代用者,每天可以收获在当时来说相当可观的300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