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调教(6)(第2/4页)
总而言之,现在一切都晚了,我是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或者说是大大地失算了。一开始我决心让月子去受调教,更确切些说,我在见到Z先生时,还是不能想到月子将会受到的是如此的调教。当然,脑子里想过月子可能会让别的男人碰触抚摸,但当时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改变月子,或者说,认为这样才能对月子的傲慢无情来一点小小的惩罚,这也是应该的。
然而事实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令人更不能容忍的是他们竟还允许我去观看对月子的调教实况。也许他们会说是我自己想去看的,但我主动要求他们才让我看,与我并不要求他们便让我看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我也可以断然拒绝他们,但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一位丈夫,对他美丽的妻子所受到的遭遇会无动于衷?更何况他们的邀请看上去很有绅士气派,怎么会想到是这么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呢!怎么会想到我特意驱车160公里赶去城堡,结果会使自己成为一个天大的傻瓜呢!
那些家伙理直气壮地让我去看又有什么企图呢?他们应该知道,我看了以后会苦恼,会悲愤,但还是让我去看。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便是他们有意在挖苦我,嘲弄我。看着自己的妻子或者情人,让人肆意玩弄,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男人,在他们眼里是多么的不屑一顾啊!这么看来,不仅仅是月子,连我自己在一起也已成了他们玩弄、操纵的对象了。
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么多,总之,我是彻底明白了,我不该去城堡的,我是看了绝不该看的东西了。那么,既然明白了,就应该马上改正,发誓不再去看第二次。但是鬼使神差的,刚才我分明又给城堡打了电话,分明又在想着去看那让人感到羞辱万分的场面,分明又在盼着城堡快些给我答复。
我不由对自己如此的愚蠢而发火了,拿起边上的啤酒空听扔到了地下,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再一次钻进了被窝。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其间我感到自己哭了。我悔恨交加,又无可奈何,我犯的错误太大了。我的所作所为已不是人,不,应该说连禽兽都不如了。我痛苦万分,突然想到我少年时期就曾经是附近周围的优秀学生,家人亲朋都对我寄于殷切的希望。我确实也很争气,一路顺风,大学毕业,前途无限,就在一个月前,不,应该是一个星期前,我在日本人中间还是个优秀的佼佼者,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公民。然而现在,要是我的所作所为一旦暴露,月子的家人肯定是不会放过我,就是我工作的大学以及整个社会都会将我完全唾弃。
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的呢?不,更确切点说,我怎么非得干这样的事呢?然而,我现在已无暇思考这其中的理由,我前面只有一条路,便是面对现实,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了。坏事、恶事我都已干绝,我在被窝里这么对自己说着,脸腮上不由挂下两行热泪来。
电话铃声响起了,正是我在被窝里痛悔不已之时。
我胡乱擦了一下泪眼,抖抖擞擞地伸出右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电话。
这一定是城堡里的魔鬼来电话了,我已是他们的同犯,已无法摆脱他们的纠缠了,我这么想着将话筒放到耳边,嘴里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啦!”然而话筒里突然传来的却是日语。
“是克彦吗……”
我不由“啊?”地没有反应过来,马上急切地反问道:“是爸爸吗?”
“还在睡觉吗?”
“不……已经起来了。”我慌忙地从床上跳了出来,又一次将话筒贴近了耳边,这时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岳父带有歉意的话音:
“你那里现在是早上吧?”
“是的,日本呢?”
“傍晚五点了,想想你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