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一定要比你晚死,晚一两天就好了,这样我的诺,一辈子都不会孤单(第2/4页)
像只讨人厌的小狗,许诺看得心烦,摆摆手,他立马心领神会地消失在她面前,倒让许诺有些哭笑不得。
走,莫铖是不可能走的,他进厨房,和阿姨学做菜。不是心血来潮,相反,正儿八经很认真地学着,平时也拿着菜谱在研究。别说,他本来就聪明,经过比较惨烈的前期,还真做得有模有样,怕许诺不吃,从来不说哪几盘是他做的,鱼水混杂在阿姨炒的菜里,吃饭时,许诺要多吃几口,他就暗自傻乐一下。
阿姨看得有趣,她并不知这两人的恩怨,以为是小情侣在闹别扭,还好心告密:“这是小莫炒的。”
许诺顿了下,筷子生生转了弯,夹向另一道菜。
莫铖表面没什么,心里,噢耶!这也是我做的!
两人如今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许诺不说话,呆在家里看电视,莫铖在远远的角落看她。她要渴了,他就送水,她要饿了,他就做饭。水永远是刚好入口的温度,水果都切成小块,饭菜口味也是刚刚好,把无微不至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许诺也不清楚两人这算什么,仇人还是恋人,更可笑的是,过几天他们要定婚了。
对于肚子里的生命,许诺的感情也很复杂,他好像和自己一样,没什么安全感,拼命折腾她,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可这不是两情相悦来到的,甚至,它是耻辱的证明,但他是条生命,就在她身体里生长,他是无罪的。
每当这时,许诺就特别恨莫铖,恨他让她如此难受。她心里难过,身体也受苦,每天都要跑到洗手间昏天暗地吐好几次。
莫铖看得好不心疼,递过温毛巾,愧疚地说:“都是我的错。”
许诺随便擦了下,把毛巾扔到他手上:“当然是你的错。”
连她的脾气都变得很古怪,经常失控,暴躁易怒。上次莫铖接了个电话,她听出是杜艺灵的,二话不说,就把他的手机砸了,她恨,连带那天来载她的杜艺灵都怨上了。
许诺坐在沙发上,捂着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她二十岁的人生会是这样?
许久,身体被抱住,莫铖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阿诺,对不起……”
许诺想推开他,可他这么用力,她挣脱不过,这怀抱多熟悉,她过去多信他,想到这,许诺气不过,对着他的肩狠狠咬下去,发疯般,带着满腔的仇恨和怨气,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她才放开他,牙印很深,白T恤有血迹渗透出来。
应当很疼,莫铖却一声不吭,没事般看着她,擦去她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泪花,心疼道:“是我的错,让阿诺这么难受。”
见许诺不说话,他又问:“牙疼了?”
许诺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扬手打了他一下,很轻的力道,落在脸上。
最初也是这样,他把她压在路灯杆上,说,骗人的吧,心跳这么快,她打了他一下,很轻,他说他喜欢她打他,这样证明她在意。这一下,几乎要把莫铖的心打哭了,他抱着她,哑着嗓子:“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如果可以,他多想,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在莫铖死皮赖脸穷追猛打的攻势下,两人总算舒缓了些,从视而不见变成爱理不理。
莫铖拼命找机会跟许诺说话,饭前都会问下许诺要吃什么,研究菜式时,会指着图片,问这个喜欢吗,许诺若点头,他立马去厨房,难吃的自觉倒进垃圾筒,好吃的就兴奋跑过来:“阿诺,你尝尝?”
有时候,许诺望着围着围裙的莫铖,甚至会想,要不算了。
不过在莫铖的照顾下,许诺身体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
只要许诺不发脾气,两人处得还是不错,莫铖载她去做检查,去公园散步,也不去玩了,还找莫永业要了笔资金,捣鼓着说要创业。他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爱玩爱闹的阔少爷,想像个男人,去计划两人的未来,去担起身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