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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

“是,对某些人有用,我猜,但我相信大多数疾病单纯是身体上的原因。”

他在摇头,带着几分消遣的样子看着我:“所有疾病都是心病。前世,今生,都是心病。当你得那种病时,意味着你的内心正试图决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走这条路还是走那条路……在你的灵性生活中。你极度紧张。所以,因为这种紧张,生了病。”

“真的?”

“当然。都是心病。除非有时人们把重病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另一个灵魂就不用遭罪,或者这样人们会为它寻找疗法。那些事情会非常复杂,承担别人的业。”

“耶稣为我们的罪而死。”我说。

“对,很对。正是这样。但是,在《圣经》中没有哪里提过耶稣生病。佛陀也是直到生命的最后才生病的。他们的思想是最深层次的清澈。”

我没有真正的打算,也没有真正考虑过这个问题会通往何处,我说:“一个人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思想那么清澈?”

“那是最好的问题,我的朋友。答案很简单,但也很难:过好一次人生。助人。冥想。再过好一次人生。再多冥想一点。不要伤害。不要伤害。不要伤害。”他轻笑一声,浅尝他的汤,大声地咂嘴。

“你打算教我,你知道,就是那种东西。”

“是的,是的。今天是第一课。”

“好。什么时候?”

“现在,马上。”

我不得不说,季茶地对我来说口味太清淡了,就是米饭和蔬菜的煳状炖汤。我吃了一半,试了瑜伽茶,那是有很重肉桂味的乳白色调制品,然后是名叫“佩达”的美味甜点,用乳清乾酪、开心果仁、椰子、蜂蜜和小豆蔻籽做成。

仁波切吃完了他的季茶地。他坐在那里一边品茶,一边浏览周围的墙饰,就好像他坐牢期满,刚回到父母在奥图克河上的小屋,而母亲为他做了他最爱的午餐,他正在观看伴随他长大的普通家庭物品,但用的是感激、新鲜的眼光。“让我给你看点东西。”他站起来说。他示意我随他踏入一个隔间,并抓住我的上臂,把我拉近墙上的一幅画作,画上是有着坚挺乳房和几十条手臂的蓝色女神。她的各只手上都握着东西,花瓶、一朵花、一个头盖骨、一条大蛇。我凑近看时留意到,在图画的顶部,飘浮在女神头顶的,是另一个神,盘腿而坐,头部被蓝色的光环环绕。其他的生灵不太分男女,占据了底层,在女神下方,由平原山脉的背景映衬,这些次要的灵魂没有光环,都侧向一旁跪坐,而不是呈莲花坐姿。但他们脸上有类似的平静表情,周围都缭绕着飘浮的缎带,和最高生灵的光环同色,也是知更鸟的蛋青色。

“挺有趣的。”我说,仁波切大笑。有时候我会怀疑他在嘲笑我,但这次不是。这次我知道他就是在嘲笑我。

“这里是大千世界。”他说,就好像这是明摆着的。“这里是众生。这个,”他指向占据中央大圆的女神,“是照看所有众生、这个地球的神。”

“好精彩啊。”我憋出一句。事实上,这幅图画在我看来太怪异了。怪异、拥挤、过于复杂,不怎么美。

“这一存在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老师。她很快会下凡帮助我们。她很快就会出生。”

“我们需要帮助。”我用中立、讨喜的方式说,但现在我开始再次感觉到肠子里那种焦虑的纠结,类似于很多年前我和吉妮在尼克博克酒店房间里的那种感觉。那一刻,有这种感觉实在很奇怪。心绪极度混乱。真的,几乎就要让我心里以前那个正尝试冒头的嘲弄声音彻底闭嘴了。

仁波切说:“有个预言说这个女神会很快来到,救我们于大苦大难之中。或许她是你的外甥女。”

“据我所知,我没有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