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页)

亨利刚从渥德斯顿回到家,她就告诉他和艾丽诺说,他们的哥哥好好儿的,并真诚地为此向他们祝贺,她还把信中最露骨的部分非常气愤地读出来给他们听。她读完之后激动地说:“这就算是伊莎贝拉,”她叫道,“这就算是我们的深厚友情!她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大傻瓜,否则她不会这样给我写信;不过这么一来,也许我的性格她不见得很了解,而我倒非常了解她了。我明白她的意图了。她是一个爱虚荣的风骚女人,而她耍的花招都没有得逞。我觉得她对詹姆斯对我都毫不在乎,因此我真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要不了多久就真像没认识过一样了,”亨利说道。

“只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我知道她动过蒂尔尼上尉的脑筋,只是没有成功;可是我不明白蒂尔尼上尉一直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要对她那样殷勤,弄得她跟我哥哥闹翻了,而接着自己又逃之夭夭呢?”

“至于弗莱德里克的动机,我没有什么要说。他跟索普小姐一样也有虚荣心,而主要的区别则是,由于他头脑坚定;他还没有受到伤害。假若他的行为所造成的结果让你觉得不能苟同,那么我们最好不要去查它的原因。”

“这么说,你认为他并没有真的对她有过好感?”

“我相信他从来没有过。”

“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假装喜欢,闹着玩的?”

亨利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我必须说明白,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尽管事情结果对我们都很有利,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幸好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我觉得伊莎贝拉并不会把心交给人家。可是,假定因他的缘故她深深爱上了他呢?”

“但是我们首先必须假定伊莎贝拉会把心交给人,——因此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如果那样的话,她就会受到很不同的对待。”

“你站在你哥哥的立场上,那是理所当然的。”

“而假如你站在你哥哥的立场上,你对索普小姐的失望也就不会让你觉得非常痛苦了。可是你被固有的正直原则扭曲了思维,因此你既容纳不了有家庭偏袒的冷静的争辩,也容纳不了报复的欲望。”

凯瑟琳听了这一番话也不再觉得痛苦了。亨利这样和蔼,弗莱德里克也没有什么不可宽恕的过错。她决定不给伊莎贝拉写回信;并且尽量不再去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