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第2/5页)
功名肯定要回不来啦!
而且,五十大板,还要蹲三年大狱,甚至……孙绍和陆远彻底绝望了。
当然,绝望的不止是他们,还有跟着他们跑来闹事的读书人们。
周靖明做事是真绝,孙绍和陆远这两个有功名的被搁掉,而余下几个,他同样没放过,朱砂记录在案,直接禁三届科举!
科举啊,三年一次,禁三次——生生就是九年!
这么长时间,够饿死他们几个轮回了!
读书人们面如死灰。
周靖明跟没看见一样,开口吩咐左右,“行刑。”
“领命。”衙役们齐应声。
拽着枷拖着棍,他们如狼似虎的冲上前,不管是读书人还是农夫们,有一个算一个,拖住按在木凳里,就开始拽腰带扒裤子,黑亮亮板子举起,白花花屁股露出……
‘啪啪啪啪……’喊叫痛嚎不绝于耳。
让打的都没人动静了。
到是围观群众们看的挺兴奋,读书人啊,都斯文漂亮,白白净净,那皮肤细腻的,跟大姑娘有的一比!
比自家那粗糙黝黑的爷们/婆娘强多啦!
不看白不看,反正不要钱!
跟读书人的待遇差不多,农夫们同样扒裤子打板子,脖子粗的黑木,两头镶铜扣儿,衙役两臂高举,脖子鼓着青筋,黑木板挥舞着完美的弧度,将人打的哭爹喊娘。
农夫们哭,并不是因为疼,而是他们被罚了银子!!
每家二十两,还得蹲一个月的班房儿。
如果硬挺着不交银子,那就拴着脖子送铜矿里卖苦力了。
基本有来无回。
此等惩罚看似不重,然而……二十两白银,几乎是一个普通百姓家十年的积蓄了!
还得没经过什么大难风浪的家庭。
不过这等挨打损财的‘宽恕’,只给了没伤人的农夫们,那几个按着白淑,差点要她性命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得着好儿。
打架闹事和伤人性命的罪名,肯定是不能一样的。
刺字发配,通通押到关外草原砸石头建城去啦!
黑漆漆的字‘罪’字刺在额头,一辈子茫茫草原,有家不能还,且,砸石头建城是跟卖到矿山当苦力差不多待遇,他们还是犯事发配的,基本就是走上一条直奔‘没命’的通道了。
说了惠子一通‘花边新闻’,府台大人责罚如此严厉,二十两啊!那哪是少?南边逃过来的流民,顶门立户的爷们汉子,二十来岁正能卖力气的不过四、五两。十四、五岁黄花大闺女差不多同样价钱……
二十两,五个大活人啊!
还打了那么多板子,瞧瞧衙役老爷那股子狠劲儿,屁股都打烂了,且得花银子治,好生养着,起码两、三月间不能干活儿,呦!对了,还得蹲一个月的班房儿呢!
算算一个弄不好,赶不上秋收啦!
真是!!
唉,这点闲话窜的,便宜没占着不说,老底都快亏没了。
农夫们几乎悔断肠子。
可惜没用,谁都不会可怜他们。按在堂中被打了个稀烂,浑身软榻榻,鲜血淋漓的看着几乎没有人样了。偏偏衙役们丝毫不停顿,拽着他们脖子,拖死狗似的拖下堂……还得问清家门罚银子呢。
二十两,挺多的呀。
“退堂~~”随着血肉模糊的‘一团团’消失堂后,周靖明拍案高声。
听了‘花边新闻’,看了白花花的屁股……百姓们同样心满意足的各自散去,兴奋勃勃开始走家窜户起来。
不过一夜功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晋江城。
随后,五天时间,沸腾充州……
半月有余,走遍四州……
像编戏、请说书人……等等被动追到各地的‘科谱’方法,哪能跟这样自发自动,百姓们宁愿少睡觉,都忍不住四处窜闲话的‘病毒式’宣传呢!
尤其,待得一月囚刑期满,农夫们被放回来,亲眼瞧见他们那个惨状——大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是庄村长,儿孙满堂,六十有余的老者,都被儿孙们嫌厌,从‘高高在上’的一村之长,落到睡牛棚,被孙子翻白眼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