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时候,一群朋友围着他,眼看着咽气,没办法。他给朋友帮过多少忙,而大家只能看着他死。他死后,由上海汉口青岛赶来许多朋友,来哭;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死在医院了,老太太还拉着大庄给他送果子来。嗅,什么也别说了吧,要惨到什么地步呢!涤洲,涤洲,我们只有哭;没用,是没用。可是,我们是哭你的价值呀。我们能找到比你俊美的人,比你学问大的人,比你思想高的人;我们到哪儿去找一位“朋友”,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