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 失踪的孩子 -71-(第2/2页)
为了不和客人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反对他的观点,我很不自在地沉默下来了。他喜欢现在这种不稳定的局势,他的未来就取决于这一点。他了解党内还有议会上发生的一切,他了解资本和劳动组织的所有内部活动。但我只看到了很多恐怖事件的报道,红色武装分子制造的血腥事件和绑架,还有关于工人的主导地位不复存在,形成了一些新的反抗者的论点。结果,我通常都是和其他人,而不是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有一天晚上,他和一个在建筑系教书的朋友吵了起来。他头发凌乱,充满激情,看起来很英俊。
“你们没办法区分向前一步、退后一步,或者停步不前这三者之间的关系。”
“向前一步指的是什么?”这个朋友问。
“就是国家总理不再是通常的天民党的人。”
“那停步不前指的是什么?”
“冶金工人的一场游行。”
“后退一步是什么?”
“就是要搞清楚,社会党和共产党哪个干净。”
“你现在越来越犬儒了。”
“但你一直都很混!”
不,尼诺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可以说服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表达自己时会用一种很挑衅,但同时又态度暧昧的方式。他在突出自己的远见,就好像他能看到国家管理的各个步骤,但在我还有他的朋友们眼里,这个国家好像已经从根子上坏了。他还在坚持:“我们不要再那么天真地反对权力了,我们要身处那些有生有死、新旧交替的地方:党派、银行、电视。”我听他说这些,但他对我说话时,我会垂下眼睛。他的话让我很厌烦,我已经无法掩饰这一点了,我觉得他的态度很松散,这正在降低他的格调。
有一次,他也对黛黛这样说话,因为老师给她布置了一个很离奇的作业,让她做个调查。
为了中和一下他的实用主义,我说:
“黛黛,人们总有把一切都摧毁的可能。”
他满脸笑容地反驳说:“你妈妈喜欢编故事,这是一个很棒的工作。但她不知道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每次她不喜欢什么东西,就会求助于一个神奇的句子:我们把一切都摧毁吧!你要告诉你老师,说我们要让现有的世界好好运转。”
“怎么才能做到?”我问。
“通过法律。”
“比如你说要控制那些法官。”
他摇了摇头,对我很不满,就像以前彼得罗的态度一样。
“你赶紧去写你的书吧。”他说,“否则,你又说是因为我们的缘故,你没法工作。”
他给黛黛讲了三权分立的事情,我默默地听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