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篇《朝生暮死》(第3/4页)

她狡猾的笑了:“等你长大了我就告诉你。”

我:“该死的奚落……”

她笑的很开心。

她:“你知道吗,我没想到你会坚持这么久,指接触患者。”

我:“嗯,我自己也没想到。”

她:“不是一个人吧?”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你是说我分裂了?”

她:“几个?”

我:“我想想啊……4 个吧?”

她:“痛快招吧,别藏着了。”

我:“有啥好处?”

她想了下:“等你走的时候,给你原来那次你的催眠分析。”

我:“真的?”

她:“说吧。”我:“嗯嗯!好像四个人格分工不同的。最聪明、最擅长分析的那位基本都深藏着,喜欢

静,喜欢自己思考,接收的信息只会告诉其他人格,不会告诉外人,这个叫分析者吧?而现在面对你的这个,是能说会道的那种,啥都说的头头是道,其实思维部分是来自分析者的,这个叫发言人好了;还有个女的,负责观察,很细致,是个出色的观察者,可能有些地方很脆弱,或者说软弱?还有一个不好说,不是人类吧?或者比较原始。”

她极力忍着笑:“藏了个流氓禽兽?”

我:“不,你现在面对的才是流氓禽兽。”

她笑的前仰后合。

她:“好了,不闹了……我觉得你情况很好。你接触了那些后,心理上没有压力吗?”我:“怎么可能没有,而且很多是自己带来的压力。”她:“自己带来的压力?”

我:“没劲了吧,不要重复我最后一个词,这个花招是你教我的。”

她:“不好意思,习惯了。”

我:“我发现我接触的越多,疑惑就越多。因为他们说的太有道理的,但是这跟我要的不是一回事儿。虽然很接近的感觉,但总觉得还不是那个点……这么说吧,如果说有个临界点或者沸点或者冰点或者燃点的话,每次都是即将到达,然后没了,就到这里了。我猜可能不是自己领悟的,没办法吃透……哎这让我想起那句佛曰了:不可说,不可说。”她:“我也想起这句来了,不过……原来你的质疑成了一种保护……可这样的话压力更大,

你的世界观虽然没被扭曲或者影响,但是你的自我焦虑还是没解决啊?”我:“没错,开始是。那阵严重的失眠,我觉得真的快成三楼楼长了。不过,某次觉得即将崩溃的时候,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她:“找到宣泄口了?自残还是什么的?”

我:“去,没那么疯狂,很简单,四个字:一了百了。”

她狐疑的看着我。

(受字数限制,本篇未完待续)

我:“干嘛?看我干吗?”

她:“我怎么觉得这更疯狂啊?你不要吓唬我。”

我:“我还是直接说明白吧。死,就能解决那些问题。但是跟你想的不一样。”

她:“你怎么刚才好好的现在不正常了?”

我:“你没明白,死这个概念太复杂了,我用了其中一种而已。也算是自我暗示的。每天睡前,我都会告诉自己:我即将死了,但是明天会重新出生的。”

她:“明白了,真的可以那样吗?”

我:“不知道对别人是不是管用,但我很接受自己的这种暗示。每天早上,我都是新生,一切都是过去式了。虽然会有记忆,但那种状态只是一种时间旅行的状态,重点在于:旅行。就象出去旅游,心里明白总要回家的,这样思维上的死结很快就解开了,就是说跳出来了。

每当面对一个新患者的时候,我总是尽可能的全身心去接受,全身心的融入,尽可能谦卑,尽可能的让对方放大自己的空间,我可以背负着全部。但是当晚,我死了,我卸下了全部。比方说情感方面卸下了,而那些观点和知识作为资料收起来,就象人体内的淋巴系统一样,病毒碎片收集起来,增加了免疫力。其实电脑杀毒软件不就是那个原理吗?我也借用了,借用在思维上。不是我多强大,而是我学会了一种状态,用精神上的仿生淋巴系统来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