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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繁华 弦乐人生(第4/6页)



  就这双方家长还异口同声:“读完研还得两年呢,这期间怎么可以非法同居?”

  呸!

  凭什么这两年就打算允许他来非法同居啊?凭什么就不勒令他在她读研期间离她远一点啊?

  真是一幅斑斑的血泪史,本科四年研究生两年都耗在这个老奸巨滑的男人身上,大好年华,她连一场恋爱都来不及谈,就被迫成了已婚。

  “小韦,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周大姐的八卦积极性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在哪个单位啊?

  “他是公务员。”

  “公务员好啊。”周大姐说:“你爱人是什么级别呀?”

  “呃……处级。”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又没撒谎,刚拿结婚证那会儿他正在底下当县长,不是处级是什么?

  “哎呀,年纪轻轻就处级干部呀,有前途。”

  年轻?比她老好大一截呢,年轻什么啊?她真的不高兴了就叫他“糟老头”,不过这三个字不可以轻易出口,否则下场会很惨的。

  由于回忆起了这些悲惨的往事,害得她下午消化不良,吃的糖醋排骨仿佛横在了胃里,怎么都不舒服。喝了两杯绿茶,好容易熬到下班,有气无力的拎包走人。

  雷宇涛晚上又不回来吃饭,虽然家里准备了有饭菜,但她也没胃口吃。直接冲了个澡上楼睡觉去了,睡到晚上八点多突然觉得不对劲,爬起来就上吐下泻,差点没虚脱得晕在洗手间。实在坚持不住了才给雷宇涛打电话,他八成是在开会,刚拨过去就按掉了.

  她看着手机上“通讯中断”四个字就要哭,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又爬回床上去睡。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手机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响起来,她实在没力气爬起来找,赌气任由它去响。过了一会儿手机不响了,改座机响了。她把床头柜上的电话拿起来:“喂!”

  “你怎么不接电话?”他的嗓音透着不悦:“怎么回事?”

  竟然比她还凶,她说:“是你先挂我的电话!”

  “刚才在开会,我正讲话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你多大了?还跟小毛孩子一样!没事找事!”

  她觉得更委屈了:“你不想管就算了!反正我死了都跟你没关系,你只管开你的会吧!”

  他“啪”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听筒里只剩嘟嘟的忙音,她拿着电话“哇”一声就哭了。

  她越想越委屈,蒙着被子哭了一身汗,倒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迷迷糊糊就又睡过去了。最后被他叫起来的时候,她仍旧不是十分清醒。

  他的声音倒难得的温柔:“小弦,起来换件衣服,我们去医院。”

  她人迷迷糊糊的,还记得在跟他吵架:“我要跟妈妈说,你欺负我。”他顺嘴哄她:“行,行,先把衣服脱了,换这件。”她补充说明:“我要跟你妈妈说你欺负我。”

  “行,跟我妈说。可是你在发烧呢,得先去医院。”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把胳膊举起来,好,伸进去……”帮她把衣服扣好了,又把她抱起来。屋子外头的夜风把她吹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本能的往他怀里缩,他将她抱得更紧些,幸好车就停在雨廊下,进车里就觉得好多了。

  他们在医院急诊部折腾了大半夜,光点滴都挂了三瓶,说是中暑和水土不服,来了都快半个月了竟然还水土不服……她也算服了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还得留院观察,于是她给领导打了个电话请假。雷宇涛今天安排好了要下乡去,只好把她撇在医院里,留下勤务员照顾她。到了晚上下班时分他才赶回来,到医院看她,还给她拎了一保温桶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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