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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这几句话一说,小燕子哪里还忍得住,眼泪水稀里哗啦地落下,把头埋在永琪怀里,她哽咽地喊道:

“你不喜欢扮成观众,以后就不要扮好了嘛!你不要做你就说嘛,我哪有那么坏,什么‘偷抢拐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是有一点‘坏’,只是‘小小的坏’!最近,连柿子都没有偷,上次看到一个橘子林,里面结了好多橘子,好想偷几个,想到你不喜欢,我一个都没摘……”

“是吗?”永琪又是怜惜,又是后悔,“我错了,好不好?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有一点‘小小的坏’,我有许多‘大大的坏’,说那四个字,尤其不应该!是我没有风度,口不择言,是我的错!你表演得那么好,能说能演,有声有色!赚了那么多钱,我应该为你骄傲,我非但没有鼓励你,还挑你的毛病!是我不好……自从开始流亡,我就有点心态不平衡!我好怕你发现,我在宫里是阿哥,我在民间,却处处不如人!说穿了,只是因为我好在乎你,好喜欢你!”

“真的?”小燕子软化了,感动了,抬头泪汪汪看着他。

“如果我撒谎,我会被乱刀砍死!”

小燕子把他一搂:

“那……我要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小燕子就俯在他耳朵边,悄悄说:

“箫剑只是我的‘哥们’!”

永琪的脸,蓦地涨红了。

尔康和紫薇互看,两人都带着笑。尔康就走了过去,捡起那把斧头,对斧头说:

“斧头啊斧头,谢谢你帮忙!”

小燕子带着泪,却扑哧一声笑了。

这天,永琪和箫剑之间,都有一些尴尬。两人避免和对方见面,也避免谈话。紫薇、尔康看在眼里,不知道怎样去化解两人间的疙瘩。晚上,紫薇和柳红一阵叽叽咕咕,两个姑娘就下了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晚餐时间,她们把菜肴一一放上桌。柳红大声叫着:

“吃饭了!吃饭了!大家赶快来吃饭啊!今天加菜!”

永琪、小燕子、尔康、箫剑都走了进来。柳红看看众人的脸色,嘻嘻哈哈地说:

“今晚,没有小燕子的名菜‘酸辣红烧肉’,但是,有我柳红的‘糖醋排骨’!”

“还有我紫薇的‘酸辣汤’!”紫薇接口。

“还有我柳红的‘糖醋拌黄瓜’!”柳红再说。

“还有我紫薇的‘醋溜鱼片’!”紫薇接着说。

“还有我柳红的‘酸辣面’!”柳红又说。

“还有我紫薇的‘糖醋莲藕’!”紫薇跟着说。

柳红和紫薇说到这儿,小燕子已经纳闷得不得了,嚷着:

“你们怎么不是‘糖醋’,就是‘酸辣’?都被我传染了吗?”“因为今天家里有好多醋,好多辣椒,又有好多糖!”紫薇笑着说。

尔康忍俊不禁,就笑着嚷道:

“爱吃甜的,爱吃酸的,爱吃辣的,都尽量吃吧!自从大家逃亡以来,酸甜苦辣,各种味道,算是尝尽了!好,做菜的有心,吃菜的有福了!”

永琪听到大家这样开玩笑,不禁有点讪讪的,尤其见到箫剑,更是尴尬。

箫剑听着,看着,倒是一股落落大方的样子,大笑着说:

“这也糖醋,那也糖醋,好极了!你们吃糖的吃糖,吃醋的吃醋,我喝酒!”

箫剑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酒,一举杯干了。然后,他用筷子敲着酒杯,高声念起一首诗来: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及时当勉励,岁月不饶人!”

“陶潜的诗!”尔康感动地说,“这首诗里最好的两句就是‘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此时此刻,这首诗,真是我们大家的写照呀!”

“不错!我也最爱这两句!”箫剑豪放地说,眼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永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