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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惊愕得张大了眼睛:

“拔它几根毛?你要拔它的毛?它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我了……是要帮紫薇做琴呀!不是要马尾巴上的毛吗?我跟它商量了好半天,它还是不肯给我!简直是‘一毛不拔’!”

“小燕子,你会了一句成语!”永琪惊喜地说。

箫剑看着他们两人,笑着摇摇头,走进马房,拿了一把大剪刀出来。

“如果做琴的人,都像你这样去拔马尾,大概全体被马踢死了!哪有这么笨呢?”箫剑举起剪刀,说,“你看好了!拿一把大剪刀,趁这匹马儿不注意时候,刷的一下子,剪下一撮毛来……”一边说,一边已经眼捷手快地剪下一撮马尾来,“剪下来了,再慢慢地挑!懂了吗?哪有人倒骑在马背上,对着马屁股拔毛的?你没有被踢死,没有被摔死,算你命大!”

小燕子看得目瞪口呆,对箫剑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原来这样简单啊?我真笨!笨死了!箫剑!你好伟大!你好聪明!你什么都会,你真了不起!”

箫剑深深地看着她,满脸的笑意。

永琪看着两人,突然落寞起来,觉得被什么东西刺痛了。

琴做好了。

这天,大家都坐在房间里,围绕着紫薇,听她弹琴。

紫薇的手指,熟练地滑过了琴弦。琴声叮叮咚咚,美妙地响着。紫薇惊喜地说:

“这马尾做的琴弦,真不同凡响!”

“这弹琴的人,到底才真的不同凡响!”箫剑也惊喜地说。尔康用手托着下巴,只是痴痴地看着紫薇。紫薇弹完前奏,就扣弦而歌,唱着:

梦里听到你的低诉,

要为我遮雨露风霜,

梦里听到你的呼唤,

要为我筑爱的宫墙,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

诉说着地老和天荒!

梦里看到你的眼光,

闪耀着无尽的期望,

梦里看到你的泪光,

凝聚着无尽的痴狂,

一丝一丝,一缕一缕

诉说着地久和天长!

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我永恒的阳光!

山无棱,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尔康听着紫薇的歌,看着她的人,更是如醉如痴了。

紫薇弹完了琴,停止了唱歌,大家仍然陶醉感动在歌声里,都久久无言。紫薇一叹,说:

“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还能弹琴,还能唱歌,还能感觉你们大家对我的好……生命,还是很美妙的!”

“紫薇!你弹得太好了,好听得不得了!”小燕子赞美着。

“有你卖命给我‘拔马尾’,做了这么名贵的一张琴,我弹得得心应手!”紫薇笑着,对大家说,“谢谢你们大家!”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柳红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人在家吗?”

众人全部惊跳起来。永琪惊喊:

“是柳红!他们赶到了!”

紫薇就惊喜地站起身子,喜悦地喊:

“金琐!金琐……是不是金琐来了?”

尔康急忙上前,搀扶着紫薇。

小燕子早已把房门打开,只见柳红兴奋地奔进门来。

“哈!总算找到你们了!”柳红嚷着,“你们未免太小心了吧?记号留得那么少,害我找来找去找不到,跑了好多冤枉路,差点离开洛阳,继续往南边走了……”

小燕子不等柳红说完,就拉住她,嚷道: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柳青和金琐在后面吗?”

柳红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抬头看紫薇:

“紫薇,柳青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我这人肚子里也藏不住话,我就直接说了!他说,他问你要了金琐!”

“他……什么?要了金琐?”紫薇愕然地问。

“是呀!”柳红欢声说,“金琐摔到悬崖下面,脚受伤了,柳青帮她接骨……”

“金琐的骨头怎样?接骨?难道骨头断了?”紫薇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