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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本想自己出任务,但想到田静对这事如此上心,我就打电话问她,想不想去见嫌疑人的女友。田静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周庸到医院时,警方已给徐心怡看了程飞的照片。周庸拉住他表姐的一个下属,问:“王哥,怎么样?”
姓王的刑警摇了摇头:“她说不能确定,有点像又有点不像。我们刚才让徐心怡帮忙录了一段确认凶手是程飞的指认视频,一会儿回去给他看一遍,看他认不认罪。”
周庸又问:“王哥,那他要是不认呢?”
王哥“嘿”了一声:“照这情况,羁押超期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周庸来电说了这事,我让他继续在他表姐那儿盯着,有什么消息都及时通知我。
接到周庸电话时,我和田静已经到了程飞和女友刘然开的小饭馆。这是个挺难找的地方,在路尽头的拐弯处,还是间半地下室,按理说一般人不会选这种地方开店。不过刘然挺乐观,她说等程飞出来,两人好好努力,好好经营,酒香不怕巷子深。很难想象刘然这样的姑娘,竟会是程飞的女友。她瘦瘦小小,人很温柔,谈话间逻辑清晰。
燕市里有很多半地下室改成的小饭馆
我和田静向她提起程飞可能是掏肠手,刘然很坚定地摇头:“你要说他失手把人打死了,我信。他是掏肠手,我说什么都不信!就他那一根筋的脑子,能变态到哪儿去?”
和刘然谈完程飞的事,我对程飞是不是凶手的疑虑就更大了——周庸第二天一早的电话,帮我证实了这一点。早上6点多,我被周庸的电话吵醒。我刚要对着电话那头发起床气,周庸就把我堵住了:“徐哥,昨晚掏肠手又出现了。一个大一姑娘,实习生,昨晚下班回家死了,地点也是忠义路。”
我让周庸来我家,然后起身开始洗漱,没等我刷完牙周庸就到了。我问他怎么这么快,他嘿嘿笑,说:“知道你的习惯,上午不爱出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道上了。”
我让周庸坐下,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问题。那两个遇害的姑娘,确实是用程飞的专车号接单的客人。所以,不管怎样,他仍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掏肠手,那么以下几点的可能性非常大:
1.他的女朋友是找来的掩护。
2.掏肠手手法准确,了解人体构造和解剖学,肯定有医学背景,程飞一定自学或学过相关的东西。
3.他不是一个人犯罪,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周庸点点头,问我从哪方面入手,我指了指第二点:“查他履历中和医学有关的事。掏肠手必然是对外科医学极为精通的人,这点是肯定的。”接着我给田静打了电话,让她继续去找刘然聊天,看是否能聊出些有用的东西。
我和周庸忙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了程飞身边唯一一个学医的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程跃。如果掏肠手和程飞有什么联系,程跃肯定知道些什么。周庸问我用什么方法从他嘴里套话。我说玩玩“猫鼠游戏”吧,正好最近天气热了,想理个发。
我和周庸先去剪了个平头,然后在医科大学的校园里,拦住了刚下课的程跃。我们之所以剪平头,是因为这样看起来会更像便衣警察。
周庸说:“你是程跃吧?”程跃点点头。
我上前一步:“根据你哥的口供,对掏肠案,我们有些事要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程跃根本没问我们是谁,撒腿就跑。我和周庸在后面狂追——程跃有问题,这事儿稳了。程跃有点瘦弱,没多久就体力不支被我和周庸抓住了。我和周庸把程跃带上车,给他戴了个眼罩,载着他到了周庸朋友的店——一家监狱主题的密室逃脱。
让他坐在布置好的房间里,给他戴上游戏用的手铐后,我们摘下了他的眼罩。周庸上来就诈他:“你哥说,人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