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4/5页)
当时二人的姿势很奇怪,令人费解,而程琨和他的部下也都是毒发而亡。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要等慕公子醒了才能一问究竟。
慕甚听到这,有些焦灼开口:“那寒江现在何处?有没有送回定国公府?”
凤渊说道:“慕公子在昏迷之前,跟我说了一句,龙鳞暗卫有内奸,不要送他回国公府,然后便昏迷了。虽然我不懂他是何意,却依他的话,将他送到了我的王府调养,定国公若是想看儿子,便可来我王府。”
他的话,让淳德帝和慕甚都变了脸色。
慕甚愣神之后,立刻明白了几分,起身郑重给淳德帝跪下道:“臣这些年,因为身体懈怠公职,只是将庶务交由其他人等,如今暗卫出了纰漏,让魏人差点得逞,害得国储蒙难,都是臣一人之错!”
凤渊这时,却不急不缓地开口了:“定国公为何笃定,这次下手的是魏人呢?”
太子这时也开口道:“对啦,大皇兄说得有理。儿臣听说,魏国的使臣已经入京,他们这时对儿臣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淳德帝看了看两个儿子,龙生九子,他这两个儿子,算是一阴一阳,长得十分相生相克了。
这个老四,也不知是不是江浙水米吃多了,怎么看着比以前更有女相?
淳德帝直觉不喜,刻意掠过那根羸弱的豆芽菜,淳德帝问大皇子:“那你说这次行刺之人为谁?”
可是那豆芽菜却接过话茬,侃侃而谈道:“父皇,不管那幕后之人为谁,不能是魏国人就是了。”
淳德帝移眼看向老四,皱眉问:“你又有什么高见?”
太子似乎没听懂淳德帝话里的嘲讽,慢悠悠道:“儿臣这些时日居住江浙,对于魏国了解的比在京城里时多了些。那魏国新王根基不稳,自登基以来,一直在跟老王的旧部权利倾扎。而凤尾坡一役,原本支持新王的大将古治又被大皇兄斩杀,所以这霍不琛可以说是步步维艰,巴不得快些止了外战,好稳住自己的朝堂。您说这样的情况下,他派人来刺杀我这平庸太子何用?难道他不知,我们凤家的儿郎个个出挑,我的几个皇兄都比儿臣出色吗?”
说到这,太子笑着对淳德帝道:“所以儿臣以为,以龙鳞暗卫精字辈统领犯上作乱结案,比传扬出什么魏人行刺太子,要顾全大局一些!”
慕甚闻言,突然开口笑道:“寒江还没醒,程琨到底是不是内奸也未查清,如此早早下定论,太子殿下是不是略心急了些?”
少年殿下叹了一口气,盘着手里的两颗蜜枣道:“是急啊,若是父皇不早早盖棺定论,明日那谏官的折子就会堆满父皇的龙案。如今与魏是战是和,朝臣分为两派。本就无定论。依着儿臣的意思,恨不得能立刻踏平魏国,奈何打仗是要银子的啊!孤掌管少府,也跟腾阁老查问过江浙账目,这大魏的国库还需得攒一攒钱银啊!既然如此,何不早早封了臣子们的口,不然听他们絮絮叨叨,真是头疼得连饭都要少吃几碗!”
听到这,淳德帝沉下来脸:“起初说得像样,后面的话该是一国储君该说的吗?你说臣子絮叨,不怕谏官参你不修口舌?”
太子被申斥,脸上也不见恼,只是态度恭谨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在江浙待久了,跟那些下人都学粗鲁了。过些日子,便跟着葛先生好好学习。”
淳德帝缓了口气:“你还不知吧,葛先生已经离京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在书房里也学不出什么,既然你在江浙历练,看着长了些学问,等腿伤好些,便跟着礼部官员一起,接待一下魏国来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