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5页)
不过慕寒江眼尖,看到凤渊手掌上有个血淋淋的牙印,看样子羸弱太子居然没落下风……
只是这大皇子究竟是如何欺负那羸弱少年的?竟迫得凤栖原咬人?
慕寒江的眉头微皱,一时猜不破凤家兄弟的官司迷局。
再说小萤独自留在马车里,终于可以缓一缓气。
现在仔细回想,自己一定在凤渊面前露了太多的破绽,没想到凤渊看破了,也能忍这么久不说。
这就是寡言之人的可怕,你永远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小萤吸了口气,靠在马车一侧脑子飞快运转复盘。
看凤渊的样子,被她咬了都忍着不叫,应该又在她身上掂量到了筹码,并不急着掀赌桌。
只要他不到陛下那揭
老底,小萤就不怕。
想到这,小萤迅速镇定下来,待入夜时赶赴凤渊的约。
只是回宫之后,又是风波一场。
这一次骑射,以太子受辱,寻死觅活未果而告终。
兹事体大,慕寒江护送太子回宫后自然要呈报给淳德帝。
也是赶巧,今日慕寒江公务结束得早,便想顺路来军营接妹妹一同回府。
还没走到军营大门,正好看见太子一人上山,他在好奇心驱使下偷偷跟了过去,这才免了一场皇家之丧。
淳德帝眯眼看了看慕卿呈上的太子遗书。
葛帝师费心了,教出的学生果真不错,这遗书的文采胜过从前不少。
那信中情真意切地与父皇认罪,他明知母后为人跋扈,见识浅薄,任人唯亲,却因为“孝”字无力阻止,又无法与母后切割,愧对父皇的信任。
而遭二皇子纵容之人奚落,更让他感到自己文武不能,无以服众。
至此了无生趣,唯有以死谢罪,自证血性,免得污浊凤家儿郎名头。
这样的信,若是平日俨然就是胡说八道地告歪状。
这种小儿郎口角,鸡毛蒜皮哪里能入陛下的眼?
可是凤栖原跳崖是众人眼见的,抬回来的差一点就是少年冰冷的尸体了。
凤栖原再不堪,那也是堂堂大奉储君,他凤启殊的儿子!
岂容京城那帮纵犬架鹰的子弟欺辱?
如此不成体统,若传出去,岂不是君非君,臣不臣?
于是,陛下口谕下达,二皇子连同今日一起奚落太子的子弟在夕阳渐落的殿前跪了足足一排。
淳德帝早就看出二皇子短少手足情谊,对待兄弟不善。
以前他勾搭老四去宫外看戏,败坏储君德行就算了,今日眼见着太子被奚落,他还一味纵容手下。
这就是将凤家皇室兄弟的不和摆在外人面前,不顾皇家脸面,简直是混蛋至极!
淳德帝有心借着这事,好好教训一下老二,改改他的品行,是以再不留情,跪着的一干人等,各自领十军鞭!
那军鞭可不是宫里的板子,都是挂着倒钩钢丝的!十鞭子下去,体无完肤啊!
西宫的商贵妃听,心疼得站不住脚,连忙跑去跟陛下认罪求情。
至于那些被罚子弟的族老家长,跪在殿外一排,为自家不肖子弟请罪。
不过今天天王老子来求情也不行。
陛下立意整顿下宫内风气,提振家风,十鞭子都是实打实的,最后到底都抽在了领罚人的身上。
据说二殿下是被抬回宫的,都叫不出声来了,一路上那血都是滴答往下淌。
这一场变故,叫那些在汤氏倒台后便急着投向二殿下的人摸不着头脑,更觉圣心难测。
一时站队的急切也得缓缓,最起码,要辨别好方向再说。
至于太子,陛下也亲自过去申斥了一通。
堂堂昂扬男子,又不是什么闺阁女郎,心眼怎的这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