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2/5页)
关于御君祁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三天来已经有很多人问过祂了。
唯独最该问的江与临没有问。
不得不说,江与临绝对是搞冷战的一把好手,说不理人就不理人,这几天来好歹还和星辰十三说过一句滚出去,和御君祁却是半个字都没有。
不过御君祁丝毫不慌。
江与临不和祂说话,意味着祂不会挨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等江与临消气了再和祂讲话也挺好。
御君祁非常小心,白天基本不在江与临面前乱晃,等到晚上房间关了灯,才会闷声不响地溜进房间,偷偷回到床上,搂着江与临睡觉。
夜半时分,御君祁再一次摸上二楼,悄悄推开江与临的房门。
江与临侧躺在床上,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听呼吸的频率,应该是还没睡着。
御君祁站在门外,低低唤了一声:“临临。”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床上那道修长的身形居然动了下,缓缓坐起身。
江与临打开灯,也叫了祂一声:“御君祁。”
冷冷清清的三个字,没太多情绪,语气也不凶,可御君祁却从这极致的平静中品出一丝山雨欲来的惊心丧魄。
人在大祸临头前往往会有种奇异预感,怪物也会有。
江与临冷静寡情的模样,比疾言厉色更具有压迫力。
该怎么去形容呢?
就好像他一下子斩断了与整个世界的联系,看什么都是冷的,都是无情的,都是与他无关的。
御君祁后背肌肉绷紧,寒毛倒竖。
有生以来第一次,祂第一次体会到星尘十三害怕时‘炸鳞’的感觉。
如果是一条章鱼,这会儿应该已经喷墨遁逃了。
可祂不是真正的章鱼,现在也没法喷墨。
御君祁挺了挺后脊,故作轻松地又叫了一声:“临临。”
江与临掀开被下床,目光清寒若水,隔着一道门看过来:“御君祁,我们谈谈。”
御君祁又想喷墨了。
祂是高维陨石能量,是所向无敌的神级怪物,面对人类时原不该产生恐惧与逃避的情绪。
可祂就是很想跑。
没机会了。
江与临见御君祁愣愣地站在门口,招手让祂进来。
于是祂就进来了。
江与临对御君祁说:“手伸出来。”
御君祁手心向上,举起两只手。
江与临瞥了眼御君祁左手手腕上的白环:“被限制拟态三天,什么感觉?”
御君祁握了握拳:“有点难受。”
江与临就想让御君祁吃些教训,所以三天没理祂,也没提解开手环的事,好叫这不知轻重的怪物切身体会一下其中利害。
只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
御君祁从前随心所欲,仗着无与伦比的拟态能力,想什么时候变出触手就什么时候变出触手,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宴会厅,也敢伸出触手来勾江与临的手。
祂这样随意惯了,自然不知道被限制拟态会有多么不方便、不舒服。
江与临本意就是让御君祁吃些教训,可听到御君祁真说难受,又不禁轻轻地拧了下眉。
御君祁的察言观色极具针对性,对别人的表情解读能力有多低,对江与临细微神态的解读能力就有多强。
祂从江与临剑眉拧起的弧度中读出了对方的心软与动摇。
御君祁趁机上前,把下巴搭在江与临肩上:“特别难受。”
‘咔’的一声轻响,机扩转动。
江与临握着御君祁手腕,用指纹解开了那枚抑制手环。
御君祁抬起手,轻轻抱住江与临:“临临,别生气了。”
“以后都不要再戴了,”江与临掂量着手环:“还难受吗?”
御君祁嗯了一声:“难受,你好几天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