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5页)

杨秋瑾没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四目相对,气氛凝滞,院外传来陈天佑嘻嘻哈哈的声音。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子就自来熟的跟隔壁院的两个孩子玩上了。

好一会儿,杨秋瑾绷不住,噗嗤一下笑了,拿眼嗔陈胜青,“还不知道向玉香是男是女,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你给我记好了,我杨秋瑾是个脾气不好,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要敢跟其他女人在我们没离婚之前搞破鞋,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杀了你和破鞋,我们一起下地狱!我说到做到!但是,你要真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可以直接跟我说,你给我足够的赔偿,我就放你自由,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后你爱娶谁就娶谁,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互不相欠!”

“我要是负你,不用你处理我,老天爷会收拾我,让我遭受报应,横死在战场,死无全尸。同样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意跟我,要离开我,只要你是真心实意,我也会放你自由。”

杨秋瑾泼辣狠毒的话语,换个男人都受不了,但陈胜青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泼辣霸道的性格,才是他从小认识的杨秋瑾,他们两个人,一个毒,一个狠,谁也别嫌弃谁,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两人都不是那种磨叽的人,敞开天窗说亮话后,陈胜青看杨秋瑾精神头不太好,站起身道:“我去把炕铺好,你去睡一觉。”

杨秋瑾有气无力的跟在他身后,进到主卧,四处看了看,“没有床吗?”

作为一个川南人,从小就习惯睡床,冷不丁的来到边疆,先不说水土不服的事情,单看这里连个床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在电影里看过的土炕,她总觉的怪怪。

“边疆昼夜温差大,我们这里靠近天山,到了冬季,温度得到零下二三十度左右,如果不睡炕,光睡床,会把人冻死。”

陈胜青从新买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新买的羊毛毡子,铺在向玉香打扫干净的炕床上,再拿一床粉色绣牡丹花的床单整整齐齐铺在上面,接着拿出一套军绿色的干净被褥,放好枕头,示意杨秋瑾上炕,“你先试睡一会儿,要实在睡不习惯,我再去军需后勤部给你租张床过来睡。”

军需后勤处,座椅板凳柜子床铺啥的都有,不过都不是新的用具,军人家属只需要每月给两块的租赁费用,就能搬用一整套家具。

“行,我试试。”杨秋瑾没睡过土炕,看着砖头和泥巴糊的土炕还有些新奇,她往炕上一躺,没有任何不适。

相反,因为陈胜青在底下铺了一床厚实的羊毛毡子,整个炕床软软的,还带着淡淡的草香,不知道是不是向玉香之前特意熏过的,杨秋瑾躺上去没多久,眼皮就开始打架。

困意上涌,她也不忘记叮嘱:“去把天佑找回来,让他也睡会儿,这孩子玩心大,说话没轻没重,别来得第一天,就跟其他军属孩子打架,闹得不愉快,到时候又说我没教好孩子。”

“知道了,你安心睡吧。”

陈胜青退出屋子,到隔壁找到陈天佑,他正跟他的搭档,王教导员的两个孩子玩得热闹。

看见他过来,王建军的爱人,一个长像明艳,身形婀娜多姿,二十五岁左右,名叫梁雪晴的女同志,跟他说起话:“陈营长,你爱人过来了,有没有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

“好像没有。”陈胜青仔细想想,“她有点晕车,这会儿在屋里歇着。”

“没有就好。”梁雪晴点头,“我还说弄个土方子,给你爱人喝喝,她就没那么难受了。”

梁雪晴是去年跟着王建军到边疆来随军的,那时候她的资本家小姐身份被小红兵不停说事找麻烦,王建军舍不得她在上海受苦,就让她带着孩子来随军。

因为她的身份问题,整个家属院的军嫂都不大愿意跟她结交,她又晕车又水土不服的厉害,还是王建军找了当地一个老乡,弄了一副治水土不服的方子,让她喝下,她这才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