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5/6页)
谢瞻大步去了净房。
等他三两下洗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妻子还坐在那琴案前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变,眼底的笑意就慢慢淡了下来。
今日的沈棠宁,不太对。
他不动声色地扔了擦头发的巾子在衣槅上,走到沈棠宁面前将她往膝上一揽,拨弄着她耳边的一只垂珠缠金的耳坠子道:“怎么了,守着这琴坐了半响也不弹,弹一曲给我听听?”
“你想听什么?”
沈棠宁问他。
谢瞻说:“都成,你弹的我都爱听。”
沈棠宁便坐了起来,给他弹了一首时下流行的曲调,诗经邶风中的《燕燕于飞》。
谢瞻越听,剑眉却拧了起来。
这诗歌词意境都十分凄凉,讲的是诗人送爱人出嫁,与爱人相爱却不能相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所嫁他人的故事。
谢瞻自是不知沈棠宁弹奏的是那首诗,他是武夫,心思称不上多细腻体贴,与沈棠宁朝夕相处日久,却也能体察她情绪的细微变化。
这两日,沈棠宁心情郁郁,谢瞻以为她是来了月事备懒,兼之他与张元伦决战的日期将至,整日事务繁忙,不能常常陪伴在她身旁,偶尔在床事上还有些过分的缘故。
沈棠宁弹奏完毕,谢瞻未表现出不满,只摸着下巴道:“弹得很好,就是听着曲调悲凉了些。古人吹箫给丧,我以前常听人说箫声幽咽,有一日乘船江上,听那远处画舫之中果真箫声呜咽,如泣如诉。我从前倒也被先生逼着学过,因不感兴趣,仅学了个皮毛便将那管箫束之高阁了,不知夫人可会吹箫?”
沈棠宁的娘温氏出身不高,虽学识比不得大家闺秀,却极擅音律丹青,是街坊前后有名的才女,幼时沈棠宁便随着温氏耳濡目染。
后来郭氏见她奇货可居,特意请了女师傅来教授她琴棋书画,莫说是吹拉弹唱的乐器,便是歌舞一道她亦略有涉猎,不过是不像她喜欢弹琴一般痴迷精通罢了。
沈棠宁起身想走。
“我不会。”
谢瞻却压住了她的裙摆不让她走。
“我一猜夫人便不会。”
沈棠宁被迫坐了回去。
两人跽坐在一张玉簟上,谢瞻侧身倚在琴案上,一条腿随意地屈支着,另一条大长腿则伸过去压住了沈棠宁的裙摆。
这种极不美观文雅的姿势,在他做来却别有种放浪不羁的味道。
沈棠宁赶紧去抽自己的裙摆,谢瞻就把另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腿上。
男人的腿笔直健硕,充满力量。沈棠宁推不开,反摸到一手的毛,连忙收回手。
“你做什么?”
谢瞻笑道:“我想听夫人吹箫。”
“我没有那乐器。”
“你自然没有,但我有。”
谢瞻忽地握住沈棠宁的纤纤柔荑,揉了揉,在她耳旁轻笑着吹气儿道:“就在我身上有管‘无孔箫’,宁宁不妨找找在哪里,你若找到了,我把它送你天天使着玩儿。”
拉着她的手便往他衣服里,他笑得甚是下流暧昧,沈棠宁毛骨悚然,拼命想挣脱。
实在不是沈棠宁胆小,每回谢瞻这样对她笑,准没好事。
譬如某次他也是这样笑着灌了她几盅酒,趁她醉得酒意朦胧之际将她剥了个精光,诱骗她用她的、她的胸口替他纾解,做尽了她清醒时做不出来的那种事。
等她清醒之后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简直羞愤欲死,他却无赖地说这叫做夫妻情趣!
“你,你先放手!我吹给你听便是了!”
看着她害羞躲闪的脸蛋,掌下盈盈难握的纤细腰肢,那抹雪腻香峰以往如同高岭之巅般难以接近,如今却可随意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