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6页)
两人商议完毕,谢瞻立即手书奏章一封递给卢坤义,因在钟翠山时边豫亲率叛军是与谢瞻遭遇,故而卢坤义受伤并不重。
隆德帝及谢家一众至今尚不知谢瞻生死,谢瞻得陈奏叫隆德帝给他指派军队,顺道也给家里写了封家书报平安。
……
与此同时,沈棠宁也在自个儿的房间给家里人写平安信。
萧砚得知叛军起兵后便找机会给远在京都的沈棠宁写了信,京师之围暂解,如今回信才送到萧砚的手中。
信是温氏回的,告诉萧砚孩子没事,叛乱当日谢家就立即派了几十个侍卫把温氏和圆姐儿都接到了镇国公府,如今娘俩儿还在镇国公府里住着,连温济淮一家也都派了侍卫去看护。
但沈棠宁却因那日去了城郊的普济寺礼佛后不知所踪,温氏急切地求萧砚帮忙寻找女儿。
在济南救下沈棠宁之后,出于对她保护的考虑,担心她遭遇了不愉快的事情,萧砚并没有询问她为何会跟着谢瞻离开京都。
沈棠宁看到温氏的亲笔信,终于确信了女儿和母亲、舅舅一家的平安,写好了信,她总算是落下心中一件大事。
只是一想到还在襁褓中吃奶的女儿,心里又忍不住思念担心起来,连饭都吃不下去,趴在桌上郁郁寡欢。
“夫人不好了!”
丫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道:“您快去看看吧,谢将军他快不行了!”
沈棠宁腾得站了起来,向外面跑去。
进屋看见卢坤义一脸哀色地站在谢瞻的床边,而床上的谢瞻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给谢瞻把脉,一时闭着眼睛皱起眉头,一时捋着胡须长吁短叹。
“大夫,他……他还有多久了?”沈棠宁问。
老大夫睁眼刚要回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地看向卢坤义。
卢坤义哪里料到他让丫鬟去通知沈棠宁,说她家主子病得很严重,叫她赶紧过来看看,碧玉没领会卢坤义的意思,自作主张往重了说,直接说谢瞻人不行了。
卢坤义赶紧挤了下眼睛,老大夫也不懂卢坤义是啥意思,“哦哦”着支吾两声道:“有些重……唔……其实倒没那么重……但说实话也挺重的……唉,老朽的意思是,呃……”
老大夫挠挠头,干脆说了实话道:“谢夫人是吧?谢将军身上受的伤本来没那么重,身上那两处贯穿伤,但凡位置再偏一指甲盖儿,都要戳到心口和肺上了,但他不好好养伤,元气虚脱,肝火旺盛,肩膀和大腿内侧的几处均有些发炎,再这样下去可是于伤势恢复不利,待会儿我开几贴内服外用的药,望夫人多劝谏将军一二,莫再动肝火了!”
“那他何时能醒?”沈棠宁担心地问。
“给他灌碗参汤,差不多一两个时辰吧。”老大夫说道。
老大夫开完药后,看着差不多的卢坤义便见好就收,悄悄退了下去。
沈棠宁吩咐丫鬟们去煎了参汤和药,等人都走了,把谢瞻上半身的绷带都轻轻解了下来,果见伤口恢复得很差,有几处也有不同程度的发炎流脓。
真不知道这人整日哪里来那么大的肝火。
说起来,他有时发怒的点她真不能理解,当时在济南城留守驻扎的最高军政长官便是萧砚,而她唯一认识的也只有萧砚,不求萧砚去援救他,难道要她眼睁睁看他死吗?
沈棠宁帮他给上半身重新擦拭换好药后,想到老大夫说他大腿内侧也有些发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出门去叫了他的侍卫过来。
那些侍卫早就被卢坤义叮嘱过了,一个个苦着脸摆手道:“夫人,我们一群大老粗也不是小厮丫鬟,实在笨手拙脚得很,今早帮谢将军换药,还因下手太重被谢将军责备了好一番,夫人您菩萨心肠,还望您能体恤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