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一晃十七年(第2/2页)
远离写作的这十七年,如今回望,还是很有收获的。假使当年不这么选择,依旧沿着专业写作、专业学术的道路走下去,我相信,同样得付出足够的辛苦,才能理解写作的艰辛。它不会因为你起点高了,出道早了,就省去中间的辛苦,就如同办企业,做经营一样,可能因为某些偶然因素,瞬间坐电梯上了高楼,但只要不是一级一级楼梯走上来的,总有一天,都是要还回去的。当然,必须承认,如果没有这十七年的经历,我无论如何是写不出这样一部“关于在中国如何做生意”的小说的。
感谢这次完全出于内心自觉的“写作”,通过写这个小说,我也把这十七年来各种负面的东西,特别是心里的、脑子里的各种杂音杂念,彻底清理了一番。我感觉最内核的那个自己还在,虽然也有不少沧桑,但好像清理一番之后,又有了重新上路的动力与激情。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这十七年的经历,包裹了一个还很想写文章的内心,这大概也是我自己的真实状态,只是过去,为什么总想着回避呢?
感谢小说完稿之后,给予我宝贵意见的傅星老师、走走女士、彭伦先生;感谢上海文艺出版社和责编陈蕾老师的认可与付出;也感谢这么些年来给予我支持的家人与朋友。
同时,特别想对大学期间对我影响最多的程郁缀先生、曹文轩先生、温儒敏先生、杨铸先生和蒋朗朗先生,说一声感谢。如今,当写下这五位老师的名字,通过这种方式一并致谢后,我感觉,在精神维系上,也终于做了“切割”。余下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修为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兜兜转转这么些年,我依旧很想念1999年的那个自己。虽然那时候对写作究竟是什么理解得还不够透彻,但那时候真是敢说啊。如今,回望那个起点,内心里觉得,凡此种种,皆有缘由。此刻,则但愿,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陈佳勇2020年2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