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5/7页)
自己的女儿,瑾夫人最了解,平日里再大方开朗的人,竟会得了心胆气虚这样的病症?
让刘嬷嬷客气地送走了大夫,瑾夫人狐疑地望着萧皎,沉吟片刻之后,道:“难不成,是愫真和琛行的阿耶找上你了,想与你和好?”
萧皎原还有些心虚,担心被瑾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听她这么一问,登时黛眉倒竖,憎恶道:“阿娘,好端端的,你提那个死人做什么?还嫌我不够晦气?”
她声音有些高,瑾夫人听了倒是没生气,只哦了一声:“瞧你这样子,应该不打紧。罢了,你好好养着吧,花神诞祭你也别去了,就在屋里躺着休息。”
萧皎有些无奈,又有些躁:“阿娘,我都快三十岁了,您还要跟管愫真她们那样管着我?行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有数,不必你操心。”
瑾夫人好心关怀女儿,没成想却被她当面撂了回来,脸色当即也难看下去,拂袖而去:“儿大不由娘!随你!”
徐姑在一旁劝:“其实老夫人也是为了您好……”
萧皎闻言,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为了她好,明知徐中岳与他表妹暗通款曲,甚至因他二人借着带愫真外出的藉口在外私会,害得愫真跌落冬日的湖水中,烧得浑身滚烫,成了哑巴,她最痛最痛的时候,她的阿娘仍在劝她忍。
若不是奉谦知道后勃然大怒,打上徐家去,逼着徐中岳签了和离书,又带着她与两个孩子回了平州。萧皎想,她现在大概不是在为小马奴那点儿风流债烦恼,而是还在被徐中岳与苏青华那对贱男痴女日复一日地恶心着。
她的阿娘是一个再传统不过的老实妇人,她疼爱自己的子女,却因会囿于浅薄的眼界,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出一些她无法理解的事情。
“徐姑,快去帮我煎药,我要快些好起来!”萧皎觉得这段时日的自己实在是太蠢了,睡个小马奴怎么了,惹了点儿风流债又怎么了?
她如今有钱有家人有孩子,难不成还支撑不起一点儿养外室的小爱好?
见萧皎突然就不萎靡,不烦躁了,徐姑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振作了起来,但看她又恢复了从前那副精神百倍的样子,很是高兴:“是,婢这就去!”
到花神诞祭那日出门前,翁绿萼见萧皎面若桃花,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笑着问她涂了哪家的胭脂。
萧皎觑了女儿一眼,熟练地捂住她的耳朵,对着翁绿萼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只可意会的笑容:“等到奉谦回来,你就懂了。找他要就是。”
翁绿萼糊涂了,这和萧持有什么关系?
见翁绿萼还没反应过来,萧皎叹了口气,这两人难不成是光做,不开窍?
她轻轻推了推女儿:“去,你先上马车等着我们。我和你小舅母说几句话。”
阿娘这些时日都怪怪的,好不容易见她恢复过来,徐愫真的心情很好,当即也没多想,对着翁绿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自个儿蹦蹦哒哒地上了马车。
萧皎恨铁不成钢地嗔了翁绿萼一眼,慢悠悠道:“我昨日,去了庄子上一趟。”
去庄子上?见那个绝色小马奴?
不等她问,萧皎又道:“从前是我着相了,这人哪,底线越低,才越爽。年轻些的男人,这腰,臀,的确不一般。”
翁绿萼虽还未经人事,但听得萧皎这样说,脸已经红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