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3页)

她害怕之后会因为自己,让雄州陷入更可怖的境地。

萧皎看出她笑容之下的勉强,没再多劝,男女之间的事儿,都是要跌了跟头、尝到苦头,才能明白一二。

当年的她不就是这样吗?

奉谦年纪比绿萼大,却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开了情窍。刚刚在席间几度臭脸,只怕是会错了意,以为她不愿意嫁他。

思及此,萧皎笑吟吟道:“婚仪是你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儿,你父兄可能来平州观礼么?”见翁绿萼眼睛一亮,那张芳姝妩媚的脸庞上顿时有了真切的笑意,萧皎又提醒她,“时间紧,从雄州来平州,路上可得花不少日子。你尽早和奉谦提一提,也好叫他去安排。”

翁绿萼知道她是好心提点自己,感激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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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萧持睡得不大好,一早起来,脸上带着煞气,愈发显得凶。

在她身边,睡得太沉、太香,连睡梦中时常袭来的深沉血色都被那萦绕周身、浸进肌理的幽幽香气拦在关山之外。

长此以往,他岂非要深陷温柔乡,难以自拔?

萧持富有实践精神地独自睡了一夜。

……但眼下的青影证明,的确是在那个女人身边,他才睡得好。

奇哉怪哉。

萧持沉着脸将冷茶一饮而尽。

西平脚步轻快地过来通报:“君侯,翁娘子做了早膳送过来,想见您呢。”

萧持眉梢微动,最终还是没抑制住,流露出些得意来。

“让她进来。”

萧持的好心情在听到翁绿萼期期艾艾地提出想让她父兄前来观礼时,又骤然转阴。

他放下竹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