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陈诗诗(第2/4页)

瞿一芃的朋友圈最新进展,已经变成了带着陈诗诗回老家见父母,陈诗诗大包小包买了一堆奢侈品、保养品,堆了满满一车,停在J姐眼中的穷乡僻壤,她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瞿一芃在镜头后那张占尽了便宜又喜气洋洋的脸,J姐恨恨扔下手机,不看了:“嗤,搞得跟扶贫一样!”

等往米饭上浇了厚厚一勺酸甜梅子酱,想了想又对何知南说:“虽然看着气,但我就忍不住多看他那女朋友几眼,越看越解气!”——毕竟,相对于“前任的现任是个美丽又贫穷的女孩子”这个选项,女人们还是宁可希望这位假想敌尽管有点小钱,但却公认地丑。

何知南心领神会,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

何知南与J姐吃完饭没多久,就收到了孙涵涵的微信。

“晚上有空吗?陪我。”

何知南随手就回了个“OK”表情——毕竟这几日,她们天天在一块约晚饭。

出庭作证耗费了孙涵涵极大的精力与心力,那日从法庭出来,她立刻请了个年假,微信全关,隔绝联系,回老家死死宅了一周。等到再次落地北京,她的手机被积攒了一周的八卦连环炮轰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周斌被他的律所退伙了。

“移民”风波加上监狱风云,周斌接连丢了几个影视公司以及大量一线明星客户,合伙人当中对他不满者已有不少,这回借机发作。最终,律所主任遗憾告知他,根据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协议第27.3条,周斌的行为已经构成“因故意或者明显重大过失造成事务所重大名誉损失或经济损失”,满足律师事务所强制其退伙的情形。

“客户没了,又被退伙…太惨了吧?”当时的孙涵涵喃喃自语,据可靠八卦来源,周斌辞职后就离开了北京,下一个目的地也许是上海、也许是深圳,也可能用手中仅存的钱真的移民国外…

她后来又给曾诚的律师打了个电话,关心了一番两人的离婚进展。律师表示正在等法院判决,提及周斌,感觉出孙涵涵言语中唏嘘,律师反倒笑了:“你在担心周斌?”

孙涵涵没有否认:“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强大地可怕,没想到现在落到这个田地,好像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了。”

律师更觉得好笑起来:“他未必像你说得那么惨。你想想你生活中遇到的那些自私自利、没有底线的人,他们过得如何?”

孙涵涵一愣说:“好像……都,都还行…”

“是了。坏了之所以是坏人,就在于他们只为自己活着,无论遭遇多大的挫折,只要喘一天的气,他们都会不惜损害他人的利益来让自己开心。这样的人,永远用不着你来担心。”

后来孙涵涵把这段对话转达给了何知南,何知南想了想表示:“无论他过得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不要去盼他好,也不要去盼他不好。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庆幸啊,这个渣男再也不会干预你的人生了!”

下班后两人随随便便在芳草地找了个轻食餐厅。用孙涵涵的话说是,尽管彻底摆脱了周斌,但她自己也蜕了一层皮。总是忍不住情绪低落,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热情。上午刚称了体重,比上周瘦了10斤。

何知南看着孙涵涵的脸肉眼可见地下凹,但还是不免有些羡慕,啃了一口三明治表示:“……老娘也想瘦。”

而孙涵涵却回答:“我觉得我可能轻微抑郁了。”

没想到何知南一下亮了眼睛:卧槽,抑郁症!现在最流行这个了。

9012年的北京,每三个明星、网红、都市丽人当中,都会有一个人不幸抑郁。现代人不愁吃穿了,心理的问题反而比生理更多。

相对于脊椎病、尿酸高、结膜炎、胃溃疡这类不健康作息导致的现代人常见病,轻微的抑郁对于白领而言,听起来显然更高级一些——能体现自己敏感纤细的神经,以及不安的脆弱。颇有黛玉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