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4页)

池曦文问他:“粪便正常吗?”

“猫?正常。”梁越回答。

池曦文:“最近饮食?”

“她吃猫粮。”梁越后背依靠座椅,坐着看对方站在面前。

梁越深深注视他说:“瘦了一点,不过白回来了。”

池曦文在非洲的照片属实不算很好看,因为疏于打理,被他养得精致的小孩留着一头狗啃似的短发,皮肤晒黑了,还严重脱皮。

回国后就好多了。

池曦文没说话,仍然低着头,给球球用耳温枪测量体温,继而换听诊器,听猫咪的心音和呼吸音,检查是否有心脏杂音或呼吸道异常。

接着是眼睛、耳朵与口腔检查,再然后轻轻拨开猫咪的毛发,检查皮肤是否有红肿、皮疹、寄生虫或脱毛等异常情况。

全套下来要十几分钟。

他能一直感觉到梁越持续的视线,夹杂一股浓烈的情感,像冰裹着火,在池曦文抬头时消失不见。

梁越突然说:“为什么在非洲吃苦,也不肯给我打电话。”

池曦文依然垂首:“我没有在吃苦,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梁越:“离开我是你想做的事吗?”

“是。”

他回答得太快。

梁越神情没有波动,眼里有些痛色。

池曦文抬首:“而且就算是很苦,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梁越想质问池曦文难道不想他吗。

他可以在电话里倾诉,可以抱怨,可以撒娇。

但梁越问不出口,这太低声下气,他放不下自己的自尊。

梁越平心静气,试图挽回道:“所以现在闹够了吗?”

池曦文面无表情的,说出口:“您这是什么话,我们分三年了。哦不对,不是分,您又没跟我谈恋爱。”

梁越沉默,忽略他那句话:“池曦文,我从来没有和你提过分手,一次都没有。”

“对不起,三年不联系就是死人了。”池曦文摘下听诊器,瞥见梁越英俊脸庞上笼罩着半张脸的阴影,另一张暴露在阳光下,他凝望池曦文,漆黑的眼眸里有忧伤,也有很深的感情,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甚至这种眼神,仍能让池曦文心里不安地抽疼。

每当他以为梁越会说什么时,蔓延的就是一室的沉默。

最后快检查完了,池曦文打了十几分钟的腹稿,才干巴巴地从嘴里吐出来:“梁越,我和你的事,请你不要告诉夏煜。”

“夏煜?”梁越脸上有冷笑,“你这样叫他啊。和他谈多久了?”

池曦文掀起眼帘,声音还是干巴巴:“一年了。”

梁越:“…………”

他还以为是那小子胡说八道,竟然是真的。

他隐忍着,压着眉心的跳动,以一种过于没有情绪的嗓音道:“你在非洲的时候?怎么谈,网恋?”

池曦文低低地:“是。”

梁越表情顷刻难看了起来。

难怪他什么都没查到!他盯池曦文盯得不严,更多的是让人保护他,确认他安危和日常生活。

池曦文回国后,梁越也只是收到消息,后来发现他和李夏煜关系不一般,当天就找了私家侦探去跟拍。

梁越窝着一股沸腾心火。

三年间他负责风铸亚太地区的多个市场,顶着豪赌的巨大决策压力,夜不能寐,给他在非洲工作的基地捐物资捐钱——而池曦文居然背着他在跟人搞网恋?!

梁越嗓音压得低沉:“他是我爸私生子,所以李夏煜长得像我。你是因为这个才接受他的吗?”

池曦文收拾医疗箱:“……我没注意过这个,你们长得很像吗?”

梁越轻而易举看穿了他,笑了笑:“说谎。”

池曦文:“……”他不想辩解,这没有意思。

梁越:“准备什么时候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