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替身(第2/4页)
她的脑袋轻轻蹭着他,亦是温情脉脉,“陛下您醉了,我服侍您更衣。”
司马淮哑声:“你那般傲气连夫婿都要求入赘,何曾服侍过旁人?”
她血色极淡,一双眼睛雪亮灵动,勾魂摄魄,“我只服侍陛下。”
司马淮遂张开双臂任她取下外袍,除下沉重的冠冕 ,束缚骤然轻松了,蠕动的喉结缓缓吐一口浊气。
压抑良久的念想再次蓬发,王芬姬姣好的容颜贴近在耳畔吐着暖气,女为阴柔,男子阳刚,让他瞬间有种互相补足的冲劲儿。
“姮姮……”司马淮喉间吞咽着燥意,嗓音极模糊,或许还留存着一丝理智,不敢大声叫出这二字,越隐忍,越上涌。
爱慕的情感中糅杂着恨,她那日的无情历历在目,既然她已选择了郎灵寂,为何还挥之不去萦绕在他眼前?
舞姬滑如流珠的音乐越发勾魂引魄,让人情不自禁打开内心的藩篱,本能沉溺其中,忘记尘世烦恼。
时光不知不觉就蹉跎到了暮色时分,王芬姬伴驾,自然而然留下来侍寝。
龙榻之上,两对濡满细汗的身子陷着,情似胶粘,相呴相抱,浅迎深递,一对儿快乐配偶。
王芬姬将陛下侍奉得舒舒服服,近几日圣眷优渥,一直霸占着侍寝的位置。
在王家女入宫之前,张贵妃独宠后宫;王家女入宫之后,张贵妃恰似被打入冷宫,十天半个月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王家女俨然预定了皇后之位。
龙帐之中,红浪滚滚,缱绻旖旎。
午夜,直到内侍在外长声唱了句,房事才到此结束,热水和巾帕鱼贯而入。
司马淮先行清洗,脸上满是纾解的神色,里里外外透着餍足。动情时他低哑唤的是“姮姮”,显然把她当王姮姬的替代品了。
芬姬松松垮垮套上一层薄衫,满面疲惫的春意,对贴身心腹道:“明天本宫要回娘家一趟,见姮姮。”
心腹领命而去。王家的女儿虽然入宫为妃,省亲不受限制,来去自由。
王芬姬悄悄吞下一颗避子丸。
司马淮稍后清洗回来,躺在她旁边也睡下。
虽同榻而眠,各怀鬼胎。
……
翌日午后,王芬姬便坐马车回到了王氏老宅,熟悉的娘家。
冯嬷嬷早已等候在门口,行礼过后,面带微笑引她到家主的书房。
“就小姐正在午睡,不过姑爷在,贵妃娘娘请吧。”
“有劳嬷嬷。”
王芬姬随冯嬷嬷的脚步进入内宅。
她被送到宫里当细作,为掩人耳目一般通过书信联络娘家。这次情况却有些特殊,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跨过垂花门至书房,郎灵寂正风清骨峻地负手立于窗栅之前。
旁边美人榻上王姮姬蜷缩成一小团,朱唇无意识翕动着,身上盖着郎灵寂的外衫。
“中书监。”
郎灵寂道:“贵妃娘娘。”
因为心上人庾奂被牢牢掐住死穴,王芬姬才心甘情愿入宫为妃,为王氏密切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
她对接的顶头上峰正是郎灵寂。
王芬姬瞥了眼王姮姬,犹豫着:“我有事跟你们禀告。”
郎灵寂亦凝视着熟睡中沉静而美丽女子,声线不由自主放柔了,“她近来劳累,有什么事便和我说吧。”
王芬姬咬了咬牙,一瞬间有些羡慕这种岁月静好的日子,随即正色道:“诚如中书监之前所料,陛下仍对姮姮有心思,常常把我当作她发泄。”
脖颈间残余的几颗红淤,正是昨晚司马淮弄出来的。
司马淮偶尔会走神,露出一副遗憾而思念的模样,曾偷偷在御书房中描过一幅王姮姬的丹青,后自行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