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取名(第2/3页)
徐宁目瞪口呆,原来她小时候竟这么顽皮?她印象中长辈们都夸她早熟懂事呀!
杜氏道:“还不是被我给教的。”
太太那么个德行,大小姐又一贯骄傲自满目无下尘,再学着作天作地,不是等着自讨苦吃?好在徐宁虽开蒙晚,学起东西倒快,看她用脆生生的童音在自己面前背诵三字经时,她还是挺欣慰——天晓得,女儿三岁还不会说话,杜氏心里该多着急!
徐宁摸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那是她故意装的有木有?她又不知道正常婴儿该是什么样子,弄得多智近妖,便宜爹保不齐得把她送进庙里去。
杜氏叹道:“不管怎么说,娘都很高兴你能到这世上来。”
那些孤单寂寞的日子里,若无徐宁陪伴,真不知如何熬过去。她很庆幸,自己当初拼尽全力将宁儿生下。
徐宁感动不已,本待多问问母亲小时候的趣事,然而胯/下一阵阵的湿意传来。破水,预示着她快要生了。
姜管事仍未赶回,杜氏这会儿也顾不得那怠忽职守的葛太医了,急急将常山唤到身前,事急从权,什么男女之大防都得撇开。
不过常山却谨慎地守在帷帐外头,一则宫里规矩如此,二则他毕竟是个生手,亲身上阵不如从旁指挥,由稳婆们负责收生事宜,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他好做出调整,又有一碗碗热腾腾的参汤从小厨房端来喂徐宁服下,徐宁有点崩溃,说好的少用流食呢?这会儿又不怕失禁了?
说实话,她已然感觉括约肌不受自己控制,难怪影视剧里常有人在厕所里生孩子,可真“顺便”呢。
两个时辰后,一声清脆婴啼划破寂静午后。夏天本就闷热,经过半天折腾,徐宁浑身上下更是湿淋淋的,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好在大功告成,这桩劫难也算解脱了。
齐恒顾不得“产房禁地,不许踏足”的戒条,干脆利落直冲进来,谁说此乃血腥污秽之地,这里头可是他的妻儿。
他第一时间忙着关怀徐宁,徐宁略微心宽,“别担心,我好得很,都过去了。”
齐恒埋怨道:“你不知本王在外头度日如年。”
徐宁噗嗤一乐,稳婆都说她这生得算顶快的,像旁人那般折腾个一天一夜,他不得厥过去?
见齐恒脸色苍白嘴唇枯槁,可知的确消耗了不少精力,料想他也没空吃东西,正好半夏端了紫参雪鸡汤来,徐宁索性分他一碗,“您也尝尝。”
齐恒举起碗箸,随即想起岳母还在这儿,遂端过去,“您请慢用。”
杜氏摆手,她一个姨娘,在伯府时就习惯了饭食另开一桌,“待会儿我自个儿去厨房盛就是了。”
徐宁知道母亲脾气,当着人规矩大反倒不习惯,背地里跟那些丫头婆子还更自在,也便由得她去。
杜氏站起身来,想了想到底没忍住,“殿下不看看孩子?”
这两人从方才进门便忙着你侬我侬,浑忘了房里还有个小家伙似的。
齐恒一拍脑袋,赶紧命稳婆将婴儿抱来。
徐宁其实远远的隔着帷帐看了一眼,但心里实在没底,她以为娘说她小时候长得丑是诳她来着,可就她方才那眼,实在没法夸出口——说褪了毛的猴子都算高估了,那简直是颗皱巴巴的红皮花生。
也许她疲劳下产生幻觉也说不定,徐宁镇定心神,看着近在咫尺的柔软襁褓,好吧确实是只猴子,脸上活像被人打了一拳,鼻梁骨蜷缩在一起,倒是看不出塌没塌,最可恶继承了齐恒的单眼皮,不是说双眼皮是显性基因吗,怎么不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