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chapter 71(第2/4页)

沈宗良知道,他就要管不住自己了,已经被逼到失控的边缘。

他现在什么都顾虑不上,她有没有男朋友?家里对她的婚事是什么意见?是不是能接受他?她自己愿不愿意?什么都想不了。

且惠的唇张了张,“既然不用我照应的话,那我先......”

还没说完,就被身前的人强势地吻住。

她瞳孔瞬间放大数倍,因为太久没接过吻,本能地抗拒了几秒钟。这点微弱的挣扎,在沈宗良霸道的气息里可以忽略不计,像故意撩拨的调情。

他一开始没要得太多,只是反复吮吸着她的嘴唇,把上面的口红吃了个精光。但且惠软得一塌糊涂,不自觉夹紧了已经合得很拢的腿,薄薄一片布料被她自己打湿。

且惠并没有喝酒,也清楚不该和沈宗良再有什么,但她浑身的骨头就是不知轻重地痒起来,细细密密的颤栗着。

从见到他开始,且惠始终在心里绷紧了一根弦,但今夜她听见沉闷一声,弦断了。

他还是那么会吻,无师自通,被含住的那几分钟里,她性格中所有带着强烈冲突色彩的因素打了一场架,集体阵亡在沈宗良的唇舌下。

被他抱到身上的一瞬间,隔着精良的西装裤料,且惠挂了他一身透明的银丝,胶水一样粘合住深吻的两个人。

她甚至想,如果就这个姿势进行的话,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应该就会淋他一身,因为这个粗俗不堪的念头,且惠兴奋得直发昏。

客厅里只亮了两盏壁灯,沙发上响起充沛的吮吻声,隐蔽在急剧的衣料摩擦里,呼吸浓重得像窗外的夜色。

脚腕被他扣在掌心里,完全跌落在他怀里的时候,且惠的眼里很快浮上一层水汽,紧紧咬住了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沈宗良低沉地开口,“小惠,和我接吻。”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把嘴唇送上去,鼻尖相抵,虚弱又热情地回应他。

且惠到最后也没离开这张沙发。

困意最汹涌时候,沈宗良就在身后抱着她,说很多不堪入耳的粗话。

她想要用手撑着地爬走,没爬几下,还没看见地毯在哪儿,就又被他拉回来继续,他也不怎么动,只是缓慢地磨,用很轻的力道和很热的舌头吻她的脸,吻得她忍不住,自己呜呜咽咽地凑到他那上面去。

且惠知道,沈宗良一定是故意的,他喜欢看她这样。

第二天早晨,一缕日光从窗帘缝隙里刺透进来,湖水一样,粼粼跃动在眼皮上。

且惠嘤咛了声,生理性地蹙了下眉,脸往下面缩回去,寻找一些可靠的遮挡。

这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把抱着她的沈宗良惊醒了。

他这些年睡得浅,很轻微的竹叶擦过窗户的响动,就会吵得他不得入眠。到后来,一天仅能睡三四个小时了。

治疗神经衰弱的那段时间,几位医生都提议说:“沈先生,卧室前面的这排凤尾竹,是不是可以砍掉?”

他当时坐在书房里,看着一地晃动的清凉竹影出神,最终淡淡开口说:“我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吧,不动它们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没人知道他在那几秒里考虑了什么。

他只是想起他的小惠,是她说的,无竹令人俗,还记得她喜欢在隆冬的深夜,光脚踩着毛茸茸的地毯,站到窗前去,听大雪压断竹枝的声音。这最后一点和她有关联的东西,他想原样留着。

沈宗良睁开眼,被他扔在紫檀架高处的珐琅彩钟刚走过八点。

他揉了一下鼻梁,闻到一室浓稠浑浊的腥气。

再低头,且惠贴在他怀里,背微微躬起来,抵着沙发睡熟了。

沈宗良本能地抱紧了她,动了动腰。没等他去拉窗帘,且惠就醒了。

她吸了一口气,没睡足的声音分外娇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