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chapter 53(第4/5页)

“小惠,让我看看。”他坐在那把黄杨木圈椅上,慢条斯理地问她说:“你又捡了什么回来?”

且惠有时在胡同里乱逛,买些新奇东西。

上一次不知道从哪儿摘了朵蒲公英,两只手捏着藏在背后,他一跟她说话,猝不及防地拿出来对着他吹了一口,弄得他半天睁不开眼睛,她还站在旁边笑。

几天没见他了,且惠还真有点想。

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把竹筐放在桌子上,急急地走了两步,张开腿,抱着他的脖子,小朋友一样坐在了他身上。

且惠的背软塌下去,在他身上拱成一座小桥,脸紧紧贴着他。

她也不说想他,就事论事地回答问题,“这不是捡的,是买的金爷爷的,他年纪大了不容易,我想给他钱,他又不要,就时常买他一点东西。”

沈宗良怕她摔着,伸手箍住了她的腰,“是你爷爷的那个司机?”

且惠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是的,他上次跟我说,申请困难补助没批,这不是符合条件就能领的吗?为什么他们家不可以,你能去打听一下吗?”

沈宗良音色低哑地嗯了声,“好,下周我有点空,过问一下这个事。”

什么都还没做,只是蹭了蹭他的脖子而已,她就悄悄地脸红了。

且惠抬起头,眼珠子碌碌转着,“谢谢。”

沈宗良笑了下,看了一眼她飞满红晕的脸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黏,像糊在他的脸上一样。

他喜欢被她这样看着,渴望被她这样看着,身体和心理都是。

不知道再过几年,她还肯不肯这样看他。

平生第一次,沈宗良从头到脚怀疑起了自己。

他的喉结急剧滚动了下,“小惠乖,帮我把眼镜摘掉,我手不方便。”

“不要。”且惠低了低头说:“这是在前厅呀。”

这是风雨欲来的征兆。沈宗良每次叫她摘眼镜,要不了五分钟,两个人就要滚到床上去。

沈宗良大力捏了捏她的背,吻住她小巧的耳垂,“那我们回房间去,好不好?”

金黄的日光穿过纱窗透进来,卧室里没有开灯,博古架上雨过天青色的汝瓷瓶,开出两朵花苞的碗莲,被沈宗良撕开扔在墙角的裙子,一切都蒙在黄昏的雾霭里。

他在昏昧中感受着柔韧细腻的身体,什么循序渐进,什么张弛有度全都丢到了脑后,他做得疯狂且暴戾,几度把且惠逼到神志崩盘的地步,她绷着脚尖哭叫过后,昏聩地来吻他,像某种轻柔的安抚,但得不到一点良性回应。

沈宗良变成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他把因为看见他们走在一起,脑中无限滋长的嫉妒,和在她身上一切的不自信,包括对未来种种的不确定,对准了敏感的地方,非常用力的,一下下推进那份狭窄湿热里。他被她缠绕包裹着,咬得格外紧,头皮刺激得发麻。

十几次猛烈的失神过后,且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只晓得什么荒谬的称呼都通通喊了出来。

小叔叔,爸爸,老公,她乱叫一气。

那天进了卧室以后,且惠没再出来过。

她第一次,被允许坐在床上吃晚饭。

以前沈宗良还有底线,只是让端到卧室里来。

月过中天,她靠在床头,视死如归地喝着她日常的中药。

且惠终于忍不住说他,“您每天让我调理身体,就是为了这么造次啊。”

“偶尔一次,原谅我。”沈宗良小心地赔礼道歉,“再睿智的长辈,也有失态的时候,何况我一点都不。”

她哼了声,“有什么用,你下次还是敢。”

过程太激烈磨人并不好,且惠的身体根本消受不起。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她说话还是带着喘,腿又软又胀,无法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