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30(第2/4页)

一个青涩犹豫而又迟疑不决,充满献祭意味的吻。

像枝头扑簌的枯黄叶子,瑟瑟摇晃在暮色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含住她的双唇,“可以吗?”

且惠的嗓音听起来很湿很黏,像被糊住了。

她模模糊糊地点头,“不要......太久。”

回答她的是一阵更急的亲吻,长驱直入,在口腔里卷起充沛的津液。

沈宗良察觉到了,她的身体非常敏感,只是一点点接触,就能使她发抖。

这种说不上好与坏的先天条件,却让他非常的被动。

他几乎克制不住心里那些冲动而疯狂的念头。

这次时间要长得多,力气也胜过前两次的总和,且惠逐渐呼吸困难。

她大脑晕眩,眼尾溢出泪花,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舌头,提示他停下来。

沈宗良扶着她的后脑,似有若无地与她气息勾缠,“怎么了?”

且惠剧烈而急促地呼吸着,双腿发软。

她不敢往下跳,怕摔着,只能央求他帮忙。

且惠扶着他的肩,小声说没事,她只是想下来。

沈宗良没料到,不过多吻了她一会儿,竟成了这样。

他抱起她放到沙发上,转身去拿水。

小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纤细的四肢软得像棉花。

且惠睡倒下去,刚跑完五千米一样虚弱,双眸微阖。

他倒了一杯水,用调羹舀起一点尝了尝,温度正好。

沈宗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婆婆妈妈。

这种情感上的放任,是过去三十年没有过的,像中邪,像着魔。

他端着杯子,大步走回客厅里,坐在沙发沿上。

沈宗良轻声问:“能坐得起来吗?我喂你好不好?”

“能。”

他扶着她,慢慢地坐起来喝。

且惠垂着眼睫吞咽着,温热的液体缓缓流过喉咙,舒服了一点。

但沈宗良看着她雪白的面容,仍不放心,“还是请医生来看看吧,好吗?”

且惠摇头,“我不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再说请了医生来说什么?人家问起怎么成这样的。

呃.....是因为激吻太长时间。

光想想就脚趾扣地的程度了。

“你一直都这样吗?”

沈宗良不知道怎么形容,用手比划了个上下,“就是不能太剧烈......”

且惠握住他的手,补上说:“你说的是接吻吗?”

“哎,就这个。”

沈宗良端肃惯了,事情做得出,但说不出。

非但说不出口,听完了,一张老面皮隐隐泛红。

且惠丝毫觉得没什么,“之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样,毕竟也没和谁接过。”

“跑步呢?上体育课的时候?没有吗?”沈宗良问。

她望着天花板,小声说:“偶尔有难受的时候,但我一般会停下。”

那个分寸由且惠自己把握,到了不舒服的地步就停下。

说老实话,她也没有那么爱运动,根本到不了那个程度。

跳舞算是她消耗最大的体能活动了,但好在节奏缓。

可沈宗良不同,他既没有停下的自觉,力道也叫人承受不住。

他凶狠吻上来的时候,且惠除了觉得喘不上气,还有点怕。

她有些幼稚地想,照小叔叔这个亲法,她不会被吞进去吧?

沈宗良点点头。

他反省自己,“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太久了。”

“这样好了,超过两分钟就罚款,一次一万。”

“十万吧。”沈宗良面色冷冷的,话却不正经,“我这人嘴欠,太轻了不长记性。”

且惠牵起一个笑,“那难怪你爸爸打你都要下死手了。”

“这倒是真的,打断多少根鸡毛掸子。”

她好奇,“那你妈妈也不拦着吗?一般家里面,父母都会唱红白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