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第3/3页)
她没多做解释,没时间。
虽然只是腿部的小动脉,但也要争分夺秒。
徐清麦的箱笼并没有一起被绑过来,她只能在系统里兑换了基础的手术刀以及生理盐水和手术线——这得仰仗于现在有悲田院这个刷分利器,她的积分一直都不怎么缺。
“烧一堆火,然后给我拿一罐子酒来,越烈的越好。我还要绷带,随便布条也行。”
已经没时间再进行细致的消毒和准备工作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部落里的人都行动了起来,去找徐清麦要的东西。
她将刀子迅速的将衣服和布条全部割开,裸露出小腿的伤口。巴鲁的小腿上可以明显的看到狼的利齿在上面留下的痕迹,深深的贯穿型伤口与嘶哑型伤口交错,十分可怖。
巴鲁的母亲眼泪簌簌掉下来,又不敢出声,只能默默跪下,祈求长生天的保佑。
徐清麦先在血管上方做了一个加压的包扎,然后直接用大量的生理盐水冲洗伤口,然后清创,血管是极容易感染的,需要特别注意。
好在巴鲁的血管并没有太破碎的伤口,否则去掉一段的话很可能张力不够连不上。
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
阿史那社尔看着徐清麦就这样不顾脏污地坐在草地上,俯身下去聚精会神的给巴鲁缝合着伤口,姿势一动也不动。她的手上满是血污,做的事情更是骇人——拿着针线在人的骨肉皮肤里戳来戳去,扯着血管,伤口可怖。
但当阳光从云朵缝隙间投射下来,勾勒出她金色的轮廓时,阿史那社尔觉得自己看到了长生天的使者。
她降临在人间,在人间行走,每一步都在传播着仁慈与光辉。
阿史那社尔心中的天平忽然一触,隐隐发生了某种倾斜。
同一时间,刘若贤也正在缝合着伤兵的伤口。
医帐内,躺满了刚从战场上送下来的士兵。和悲田院安静的整洁的手术室不同,这里充斥着病患的痛苦哼声、喊叫声以及呻吟声。
以刘若贤为首的部分外科医学生,正在经历他们的第一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