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迹(二)(第3/4页)
“遇到困难了?”
“没有,只是有别的事要先做。”
“需要我帮忙吗?”
“……不。”
越辞追问,“除了这个,你还听到什么了?”
薛应挽摇头:“没有了。”
“我下次注意,”他目光越过薛应挽,没有焦距地落在远处,“不会再讲梦话了。”
而后几日风平浪静,只是陆续有人来找薛应挽看诊,讲自己小腹不太舒服,却说不上个所以然,诊脉后发现无异,也只能开上一两副温养脾胃的药。
数日不见的莫彦平也终于再次来了他院中。
越辞本是在替薛应挽给小菜园才种上不久的白萝卜浇水,听到莫彦平声音,停下手中动作,微抬起一点头,神色冷冷。
莫彦平给薛应挽带了两包药材:“又来劳烦阿挽,替我到家中看看母亲身体了,”看见起身向他走来的越辞,也依旧保持谦和,好像那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一般,笑道,“越公子,也许久不见了。”
碍于先前答应过薛应挽,越辞再烦厌也未当面表现。只在后方搂住薛应挽的腰,从手中接过药材,极近关心地温声嘱咐:“师兄,晚上回来和我一起吃饭。”
薛应挽点了点头:“好。”
薛应挽随莫彦平往他家中走去,一路上,对方话语却是少了许多,不似之前初识,会为他特意介绍长溪街景布置,人情风俗。
路过一家糕点铺子,则是问询:“阿挽可要吃些什么?”
“不用,”薛应挽道,“我答应了师弟,晚上回来与他一道吃食。”
莫彦平没有强求,转而问道:“阿挽与越公子关系真是不错,不知你们师从何处?”
薛应挽清眸微动,他自然不能说自己与越辞是朝华宗修行弟子,却又不想隐瞒,只得道:“一同在山上学习过时日。”
有许多学子会到山上避世学习,既是这么回答,莫彦平也知晓他意,不再追问。
一路步入东街,又经过那日售卖饰品店铺,莫彦平道:“阿挽,上次送你的簪子可有戴过?”
那簪子拿回去,薛应挽就没再打开,他心中惭愧,话语带了歉意:“我平日并不习惯簪发。”
“是吗?”莫彦平道,“前几日来找你时,倒见你发间插了一支玉簪,做工精度亦是不错。”
薛应挽记起那是越辞非要让自己簪上的,也没想到一贯端雅有礼的莫彦平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正想着回答,莫彦平又道:“阿挽有想过自己往后要如何么?”
“彦平的意思是?”
“你才来长溪不久,却不像长留之人,看模样,阿挽也该及冠了,就没想过娶个姑娘,成个家么?”
“不,”薛应挽答道,“我暂时没有此意。”
莫彦平停下脚步,问道:“也没有什么喜爱之人么?”
他今日与平常有些说不上的不同,薛应挽不想再接着回答这些问题,偏过脸,说道:“彦平,不是去看你母亲吗?早些看完,我还有事。”
“什么事,是要赶回去与越公子吃饭的么?”话出口,意识到自己越了界,忙补充道,“是我唐突了,”他笑了笑,重新迈开步伐,“走吧,母亲在家中等候许久了。”
今日也是照例为他母亲诊脉观察,问询一些身体情况与用药反应,确认一切安好,莫彦平为他倒好茶水:“新得的好茶,阿挽尝一尝。”
薛应挽没有拒绝,抬手接下茶水,确实是顶好的信阳毛尖,茶香清远,回味悠长,细细品尝后,也丝毫不吝啬夸赞。
薛应挽又叮嘱了几句,正要起身离去之际,忽而有些发昏,晃了晃脑袋,连起身也觉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