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3/5页)

村里的长舌妇见此,果真是议论纷纷,蒋夫郎的名声都给他坏了。

赵里正气得不成,上那户人家去寻公道,不要脸的竟然一口咬定了是蒋夫郎唤他去的屋里。

萧护得知了事情,使了两个好手,等着男子出门时,将那得瑟的东西拖去打了一顿。

这般泼皮无赖,与他说理说不通,吃了拳脚痛在了身子上就晓得老实了。

可那男子虽出来澄清了事情原委,也同蒋夫郎告了歉,事情却不得全然平息,那些长舌人总还在背后多言多语。

席面儿上人多会上更是不得了。

蒋夫郎话少人多思,觉着受了异样眼光,多不痛快,席面儿都不爱出去做,在家里头好多的日子了。

赵里正忧心,来说与萧护听,教他来了这么封信,意思是想萧元宝劝劝人,只怕蒋夫郎想不开。

萧元宝怎么看信怎么生气:

“我只恨不得将那男子撕碎了去,怎就有这样不要脸皮的人。老师一个人那么些年,打我小就许多说媒的人打着他的主意,多少好人家他都没应,凭啥瞧上他一个几十岁了还讨不得媳妇的人,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他这般坏人名声还想着人嫁他,做甚么大梦!”

祁北南眉头发紧,寡妇门前是非多,蒋夫郎有里正家里照拂着,且还安生一些,没想到还是有那起子贼心的人,反向行之。

只以为拿下了蒋夫郎,还能多里正一家的助力。

“当着面劝且还不好劝,这信上就更难劝了。”

他默了默,道:“过阵子明家要送咱们定下的家什来京,不妨你书信一封给蒋夫郎,教他随着商队来京,参加咱们的婚宴,当是散心了。如此长久的在村里那么大点的地方屈着,就是再开朗的人,非也逼得郁上病。”

萧元宝眉心一动,道:“那我倒是不如教他这趟来就留在京城了,省得在回村里受人说长道短,有酱菜的生意教他打理,想来他也待得住。”

祁北南想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京城里无亲无旧的,要有个长辈在,确实也能多个照应。

只就不晓得他肯不肯,不过先将人接过来总不会差,托他帮着料理他们成亲的事情。

时间住得久,甚么都有能谈的余地。

萧元宝顺势又与他说谈了菇子不多,需得再运的事,两厢又做了长时间的商量。

进了夜,两人才写好回信,加了银子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回去。

赶在腊月的最后一日,便是大年那天,明家的商队到了京城。

外头大雪,人都冻得快缩做了一团。

又是戴帽又是蒙着嘴,外头来的人只余了两只眼睛在外头。

“老师!”

萧元宝见着裹得厚厚的蒋夫郎从马车上下来时,欢喜的像只小雀儿一样飞扑过去,径直一把将人抱住。

“多大的哥儿了,还这般!”

蒋夫郎见着萧元宝也难掩的高兴,只嘴上还是以前那般的长辈口吻。

他拆开蒙在嘴上的棉布,立马白雾气就从嘴里飘了出去。

“我想你想得紧,生怕你不来京。”

萧元宝语气扬着愉悦的调儿,他拉着蒋夫郎的手:“冷不冷,一路上来可吃累了。”

“我就你一个徒弟,你跟祁大人成婚,我如何会不来。就是再远,也是来的。”

蒋夫郎看了萧元宝一眼,又偏头看了祁北南一眼:“北上确是冷一些,不过顺利就好。”

祁北南道:“正是如此。小宝念叨了多时,如今平安到了比甚么都强。”

“老师快进屋去,外头冷冻着。”

萧元宝道:“我买了不少菜,老师到了整好吃团圆饭,不教春节在路上过。”

祁北南教两人先屋去,自留下打理送来的物。

先唤了商队的人去宅子里吃暖茶热饭,缓些时候将车子赶去新宅,还得教工人将打的家什给装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