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7页)

祁北南未答话,伸手握住萧元宝细长的胳膊,将人全然带到了自己身前。

随即揽住了他的后背,一把抱到了怀里。

萧元宝一怔,话顿时迂回了嘴里。

他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心思被猜中了一般,又忍不得雀跃,能这样靠近祁北南。

后背的胳膊圈得他很紧。

他贴在祁北南身上,清晰的感触到了身前人结实的胸膛,胸膛中一下接着一下跳动的心率,以及赶路后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

萧元宝的脸瞬时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祁北南小时候没少抱过他,与他穿鞋穿袜,待他无微不至。

为此他也十分的依赖祁北南,总是爱牵着他,贴着他。

那时候,心里只觉得祁北南就似亲哥哥。

依靠着他,便安稳,甚么事都不必担忧害怕。

可知事些起,学得了避嫌,便不再像儿时一样与祁北南亲近。

如今,如今这样受祁北南迎面拥着,即便是小时候也不曾有的。

他觉得现在这样,倒更像是……

萧元宝面上更热了些。

不知何时,心绪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连带着,觉得祁北南的怀抱也早与儿时的不同。

细细想来,又怎会相同。

彼时,祁北南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孩子。

可如今他已弱冠,已然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

萧元宝心中羞赧,但却不愿脱离祁北南的怀抱,忍不得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他把脸藏到了祁北南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前,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些日子,他很想他。

“瘦了许多。”

祁北南抱着萧元宝,人在怀里,有些纤细了。

“跟我头回到家里那年冬天抱着一样,看着裹得圆滚滚的,冬衣换下,抱起来瘦伶伶的。”

萧元宝眉心微动,心里有些异样:“跟那时候一样么?”

祁北南轻抚着萧元宝的后背,怎么能与那时抱着一样呢。

他道:“也不一样。”

萧元宝这才满意了下来。

“哥哥知不知道你的信要是再晚一点回来,爹爹就要去磷州寻你了。”

萧元宝低声埋怨道:“出了这样的大事,也不说一声。”

这些日子,他夜不能安眠,东西也不如何吃得下。

月余下来,怎有不消瘦的道理。

祁北南料想家里也知道了赶考路上的事情,但听闻为他提心吊胆,有些愧疚,得家里人如此关切,心里又不由得发暖。

“也是没有预料的事情,我本是预备折返回城里重新整顿再行出发的,运气不错,遇见了一行镖师,便与他们结伴安全到了州府。”

“信里没说,也是怕你和萧叔在家里担忧。”

萧元宝抿了抿嘴,只把祁北南抱得更紧了些。

乡试放榜得朝廷有律令,这般大比会在十五日内放榜。

不过县城上得到结果,寻常会比十五日还要晚上三日左右,也就是说最晚得等到九月初才能观榜。

其实昔年地方上赶考的学生出了考场,需得在州府上等到看了榜才能做去留的安排。

没中举的可自行离开,中了举的学生还得留下前去参加府公设的宴。

州府设宴,与院试中榜县公做宴一个道理。

明面上是慰劳一番读书人的辛苦,实则便是结交的一场宴。

但后头朝廷下令,为免读书人受恭贺之扰,便取消了州府设宴款待新举子。

实则也是朝廷不想州府任职的官员与举子相交过密,生出太多勾连来,营成一党。

为此进州府赶考的秀才,考罢即可返还,不必在州府等着看榜了。

祁北南一行人回来的晚,已在八月底,等不得几日就能放榜。

等榜的这几日间,祁北南先回了庄子一趟,与萧护报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