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4页)

他怀疑这是什么新型的play方式,没好意思问。

……

肖芥子原本不想睡的,但那狼牙棒晃呀晃的,还挺有助眠效果,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困了,再然后,眼睛一闭,盹着了。

茅屋里突然静悄悄的,跟之前不太一样。

肖芥子睁开眼睛。

晃荡的狼牙棒不见了,神棍他们也不见了,屋里只她一个人,屋子也比睡前看到的要新,很扎实、很稳固。

她推开门出来。

还是夜间,雾气弥漫,十几米开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邻近有灯火,庭燎式的小火堆,也能看到有些屋檐下挂纸皮灯笼,在风里轻轻摆着。

诡异的是,没有人,屋子都很结实、没有朽坏,随处都有生活痕迹,但就是没看到人。

肖芥子后背发毛,不觉抱住了胳膊,抬手时,发现右手食指勾着一根莹亮的蛛丝。

想起来了,这是陈琮的那块女娲石,他说有一天半夜2:37分在石头里看到一个人影,她觉得奇怪,就把他的石头要过来,在手里使劲摩挲,确保建立联系。

要么,去他石头里看看?

就在这时,正前方隐有人影晃动。

肖芥子紧张地盯着那一处看,近了,又近了,看身形是个女人,手里拎着一包东西。

下一瞬,那个女人从雾里出来。

这是一个穿白色裙袍的女人,头发散乱,脸上、身上都是血迹,以至于肖芥子都没法看清她的脸。

她左手拎了一把血迹半干且几乎卷刃的刀,右手拎着一个用外衣草草卷着的包袱,走得很慢,一步一喘息,身后是不清晰的血脚印。

肖芥子呆呆地盯着她看,连自己挡了道都没发觉,待想给她让步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女人几乎是无障无碍、从她身体里穿行过去。

穿体的刹那,肖芥子忽然很难过,好像这女人身体是穿过去了,却把很多情绪留给了她:筋疲力尽的、悲伤的,还有,死亡的。

她转过头,看到女人的后背上,如陈琮所说那般,重工绣了一只八爪环抱的蜘蛛。

突然间,那个包袱里掉出什么东西,在地上滚了一下。

是只沾满血迹的水晶佛头,佛头歪在地上,双目微阖、唇角带笑。

肖芥子忍不住叫出来:“哎,你东西掉了。”

女人好像没听见,还是喘息着往前走,肖芥子弯腰去捡佛头,将触而未触时,又放弃了:这个女人是虚幻的,那这佛头,多半也是。

她小跑着追过去,跟着女人来到一栋二层的竹楼前。

竹楼门户大开,里头烧着火塘,但同样的,内外死寂无人,女人艰难地一步步上了楼梯,扶着门框跌跌撞撞进去,半跪在一个背篓里,长吁了一口气,将手里攥着的那个包袱举起来、微微撒手。

肖芥子只觉一阵目眩,伴随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她看到大小的宝玉石,足有二十来块,尽数跌落进竹篓中,而竹篓里,原本已经有好几十块,大多都沾血。

女人扶住竹篓,仰起头,哈哈大笑。

这一下,肖芥子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尽管她已经猜到,这就是陈琮说的那个白衣女人,但当真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还是觉得周身的血都冷了,直冲上去,一把抓住那女人衣领:“你是谁,怎么会……”

一抓抓了个空。

女人、竹篓都不见了,外头的夜色也忽然换成了白天,日光甚至有些微刺眼,肖芥子抬手遮阳,再低头时,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

她的脚边,趴着一个被捆缚的长发女人,正挣扎着想直起身子,但努力了半天无果,索性翻身躺倒,梗着脖子,头顶拄地,喘着粗气看向门口。

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神情憔悴,脸上已经有岁月的痕迹了,但仍能看得出,长得特别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