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6页)
阿翎:“跟我来。”
村民对外来的他们行“注目礼”,眼神说不上友好,也说不上仇视,不冷不热。木兮枝看了一眼,跟上阿翎的脚步:“有劳了。”
阿翎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当真只是散修?”
木兮枝:“对啊。”
阿翎的目光转移到不发一言的祝玄知的身上。祝玄知平静地迎接他的视线,歪了下头,反问:“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
祝玄知的年纪跟阿翎相仿,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祝玄知容貌偏狡猾狐狸那般阴柔,阿翎的容貌更倾向于狼。
阿翎打量祝玄知一番后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我不管你们是修士,还是假扮成人的妖魔,我只想奉劝你们一句,别打我们地下河的主意,否则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警告他们归警告他们,阿翎还是听老者的话,将他们带到了东屋。临走前,他不留余地提醒:“记住了,明日一早立刻离开。”
木兮枝心想喜乐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嘴上却答应着。
阿翎转身就走。
祝玄知没管这个人,走进这间东屋,里面贴了一些驱邪的符纸,他正想抬手撕下,木兮枝从身后探出头:“屋里有异样?”
他揭下一道符纸:“这是什么符,你可认得?”
木兮枝端详须臾道:“认得,这是普通的辟邪符,他们怎么在这里贴这么多辟邪符?难道地下河在数年前就有邪物了?”
她抿唇:“他们不会是还把我们看成伪装成人的妖魔吧?”
“不知。”
祝玄知扔掉手中符纸。
东屋经常有人打扫,木兮枝摸了一圈也没摸到有什么灰尘。她懒懒躺在只铺了张被褥的床榻上,看着屋顶:“村民有点奇怪。”
祝玄知看向站没站姿,坐没坐姿,躺没躺姿的木兮枝,拎起水壶倒了杯水,低头闻了闻味道:“你认为他们哪里奇怪。”
她顿住:“说不出来。”
有些感觉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木兮枝统称它们为直觉:“直觉告诉我他们有古怪。”
木兮枝坐起来:“你呢,你至今也没发觉有哪里不妥?”
祝玄知没喝水,放下外表陈旧的茶杯:“你不觉得地下河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血腥味么?”
她一骨碌地爬下床,为逃跑及时,木兮枝在外睡觉一般都是不脱鞋的:“有么?我怎么没闻到,莫非是我修为没你高?”
“或许。”
木兮枝使劲地嗅了嗅空气,没闻到他说的血腥味,反而闻到专属于阴暗潮湿地方的霉味。
祝玄知推开沉重的窗,映入眼帘的是永远胜似深夜的地下河景象,木兮枝站他身边跟着往外看:“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他漫不经心:“随你。”
木兮枝发现祝玄知自从冰泉出来后就有一丝魂不守舍了:“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玄知眉眼微动,不合时宜地想起她亲吻他时的奇妙感觉,这是不被允许的失控危险预兆。他错开眼,不看她:“没有。”
她见他没事便没多问。
木兮枝在白天睡过一段时间,晚上没那么困,坐床上研究满墙的辟邪符,地下河的村民不会平白无故贴这玩意儿,一定有原因。
祝玄知却破天荒地睡着了,他也在床上,修士没避嫌之说,他们两个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很少会让床给对方一人。
他的红衣垂在被褥之上,她的裙子会蹭到或压着他。
毕竟总共那么大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