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刹那芳华(第2/8页)

他的嘴唇沉甸压下,在她唇上辗转,许织夏在他滚烫的吐息间又逐渐迷失,圈着他脖颈的手情不自禁拢紧。

至于几时被他勾着腿横抱起来的,许织夏都没意识到,稀里糊涂的,后背就陷进了被褥里,膝窝被捞起。

主卧暗着,弥蒙光晕透进落地窗,映出真皮床上高频跌宕的黑影,一跪一躺相勾连着。

舞室里悠扬着曲子,灯也亮着,那只黑金腕表孤零零躺在把杆下的地面,表盘里指针滴答滴答依旧在走。

而主卧只有清晰入耳的声息。

他在一阵迅速中,重重喘着命令她,以后不准再关机,她只能哼着不清白的声调乖乖答应。

“哥哥,好久了……”许织夏整个声腔都娇媚得不成样子,脑袋晃得很,头顶每下都撞在他竖起的枕头上。

纪淮周俯身下去:“看看哥哥的手表,几点了?”

“掉了……”她嗓音都是破碎的,艰难溢着字眼:“你去……找找。”

他喘着:“哥哥找不到。”

许织夏似哼吟又似呜咽地埋怨:“你就是不想看……”

纪淮周低哑一笑:“宝宝好聪明。”

他夸奖,低下脸亲到她的喉骨,像是给予某种奖励。

许织夏漂亮的天鹅颈敏感地仰起,想恼他,又恼不起来,只能尽力屏住声。

半明半暗间,他身躯轮廓健美,衬衫和西裤早都丢在床尾凳,许织夏双膝抵着心口,舞裙倒还皱巴巴堆在身上,魂都被撞散了,哪还有心思惦记着舞裙。

她别过脸,眼里含着水,湿雾中看见他撑在脸旁的手。

掌心压着真丝被套,因欲意亢奋,指关节的骨骼曲起,青筋脉络布满手背,力量感随着用劲显现,将被套抓出色气的褶皱。

许织夏不由也攥住一层被套,脚趾绷紧,体腔里的呼之欲出感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好似有一瓶汽水在摇晃。

那朵罗德斯迫不及待要盛开出新的样子。

许织夏因未知而恐惧,颤动的声线染着丝害怕:“哥哥,我有点奇怪……”

她紧紧闭住眼,眼尾湿漉。

纪淮周虚眯了下眸,若有所思,双唇贴着她耳垂蹭:“别怕,交给哥哥。”

“等等,哥哥等一等——”她忽地乱了。

他非但不休止,反而愈演愈烈:“她在咬我。”

男人低喘的话语在那时是一种羞耻的取悦,许织夏想捂住他嘴,但人迅速在窒息。

而他在耳边,持续催着她:“宝宝好会咬。”

那瓶摇动的汽水刹那间拧开了盖,不知名汽水一股脑地冲了上来,许织夏指间的被套猛地扯紧,听力瞬间消退,不晓得自己当时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舞裙终究是弄脏了。

许织夏当时大脑空白,已无余力思考,只感觉到他又是给她擦身子,又是换床单,再回来哄她,她累得没几分钟就沉睡过去,但这一觉睡得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不知是凌晨几点,身边暖意弥散,许织夏迷迷糊糊醒了,他半天没回,她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直到床面轻陷,他温热的身躯靠近,重新抱她进臂弯里,许织夏才睡安稳。

他身上破天荒有了极淡的烟草味。

今晚他对那事不置一词,而这丝烟草味出卖了他在黎明破晓前掩饰着的黑暗本质。

情爱上的放纵,许织夏是不会记他仇的,虽然他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但失着分寸也是在理智之内。

许织夏只会委屈巴巴往他怀里挤,再恼都能被他哄好。

也有哄不好的时候。

比如天光亮起,她醒过来,看见舞裙在地上软塌成一团,潮湿过的痕迹不堪入目。

有她的,也有他摘掉,在外面放出的罪恶。

明晚就要商演,许织夏欲哭无泪,哼哼着怨他的话,在被窝里打他踢他,又舍不得用力,力道跟羽毛似的挠着他,调子混着刚醒的鼻音,显得嗲声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