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4页)

僵持的车流终于有了动静,舒清晚踩下油门。

对她这个工作,舒母是满意的。舒清晚这一路走得格外顺利,都不用她去多费心。

“我跟你爸在这等你弟回来吃饭呢。行,你也赶紧去吃吧。”舒母没再多说。

通话结束。

望向前方车水马龙,舒清晚只是忽然意识到了舒母这通突然打过来的电话的原因。

她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如同白玉一般。

她结婚的事儿,他们确实不急。

可能就没太操心过。

……

攒的是晚

上的局,舒清晚到得还算早,还有三个人没到,容隐是其中之一。

这是他们那个圈子,她当初是被他带进来,结交了他的好友。不然以她的身份碰不到这个圈子,更不可能踏进分毫,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

处着处着,因着脾性合得来,逐渐的也都处成了朋友。

到她出牌了。

她的指尖捏着牌,正在思考出什么。

他们打的牌,最初时她也不会,只在旁边托腮看着。

后来她想学时,是他教的她。又是在跟他们打的时候熟起来的,只是技术还是不大行——可能因为输的都是他的钱,没有那股子危机感。

但总的来说长进还是不少。

今晚来的人多,舒清晚耳边听着他们聊天。聊局势,聊经济,而她身处这样的环境中竟也已经习以为常。

习惯就是融入。

这是大家聚会的老地方,自己的地界,玩起来畅快。他们现在大多也不轻易应邀去陌生的地儿吃饭喝酒,玩倒是可以,就是朋友间说起话来不方便。

轻悠的音乐放着,手边放着酒,氛围很好。

虞杳杳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她认真思考。直到余光瞥见她身后的身影出现,细眉才轻轻挑起。

又出了两回牌。

这回舒清晚好像真卡住了。

她的指尖轻点下巴,也是这时,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抽出两张牌放出去。

舒清晚一愣,才发现他来了。

虞杳杳大叫着:“哇,偏心啊,你帮她。”

容隐咬着烟,没点,只是腾出手拿牌。闻言,轻扫过去一眼,施施然:“我不帮她,难道帮你?”

明知故问的答案。

况野笑出了声。

……虽然是事实,但也不必说得如此直白!

虞杳杳咬牙,怒瞪了他一眼。

容隐也不另拉一把椅子,就着在她身后,抽牌出牌。

三两下的功夫,稳稳拿捏住了牌局。

舒清晚的技术青涩,他可不是。

几个人顿时放松不起来了,开始严阵以待。

刚才他们“欺负”人,现在他这是给撑腰回来了,啧。

他一接手,舒清晚感觉自己的脑子得到了

解放。

他的风格她很熟,慵懒地旁观着,转为去猜他会怎么出,身体放松地靠进身后的胸膛里。

这牌打着打着,魏树抬头一瞥,虚虚眯了下眼,突然将牌一摊,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去——罢工。

“不干了啊,哪有这样的啊,秀恩爱呢搁这儿?”

众人一瞧,哟,可不是?挺悠哉啊。

容隐懒散地扫他一眼,就没改正的意思。

说秀就是秀吧,但他没准备收着。

魏树给阴阳怪气了一番,就乖乖收回了自己的牌,继续打。

虞杳杳好一通嘲笑。

打了两局,舒清晚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这群人被他虐习惯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放松下来。反正认真也不一定打得过,还绷着干嘛?

他们扯天扯地地闲聊。

“你那车弄好了?去试的时候带我带我带我!”

“真的假的?魏伯伯竟然没有中途给你拦了?”

魏树得意道:“上躲下绕的保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