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三脉归一!(第2/7页)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像赵荣那样一边听曲,一边用几根手指在长剑剑鞘上拿捏有度地按下拍子。

由此便知,

‘爹爹曾言赵师兄内力遒劲,向师兄他们也比不了,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府中的第十四代弟子,确实没比得上的。’

‘难怪爹爹与大师伯都对他青睐有加。’

“师妹可有为难?”赵荣忽睁开眼,出声打断了遐思中的刘姑娘。

“没,”

刘菁只局促一下,又大方一笑:“大师兄请随我一道入内,爹爹总念叨你,想来见你登门,今个奏的曲调都能欢快些。”

不经意间,她已把称呼改成了“大师兄”。

赵荣自然察觉。

行走江湖这面子还得靠实力来挣啊。

三爷颇有家资,不愧为衡阳巨富,外间会客厅加上满是芳香花草的精致大院,连在一起比衡山派的云雾殿一片加祖祠还要大。

难怪金盆洗手时能容纳那般多的武林贺客。

一路雕梁画栋、小桥汀泉,古朴雅致。

琴箫声越大,离高山流水越近。

照面的刘府弟子不断招呼,看向赵荣的眼神多带着好奇。

米为义与向大年守在互相垂拱的竹园小径入口,赵荣看到米为义的胳膊上缠着圈圈布带,药味发散出来。

他在码头与魔教拼斗后留下的伤还没好全。

“师兄,师父已在里间等你。”米为义与向大年一起招呼,两人样貌端正,浑身有股正气。

赵荣举手回礼,迈步竹园小径,朝着雅室走。

方才屋顶上有人用目光窥伺他。

十四代弟子中除了功力有长进的冯巧云之外,其他人都做不到这份敛气功夫。

三爷与曲知音研究音律,这人只能是方千驹师叔。

应该也是他提前通报的。

雅室内琴箫随处可见,各种曲谱也堆满架子。

不过,

只有三爷一人在,曲知音却不见人。

这位现在连非非都少见,此时更是避嫌。

赵荣理解尊重,不会点破。

“师侄,可是有急事?”刘三爷敏锐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否则赵荣不会如此匆忙来见他。

“师叔,”赵荣照着刘三爷摆手方向坐下,“衡州府出了一件麻烦事,甚至关系本门生死存亡。”

刘正风登时正色,“怎会如此?”

赵荣对三爷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他礼数周到,详细讲明了嵩山派如何在安仁泼脏水,又说清此地日月教众与黑木崖的内斗关联。

再言白马庄之危。

抛开对音律的痴狂,刘正风当然会审时度势。

‘白马庄之危不解,衡阳永无宁日,我也要被牵连进来,没时间钻研音律了。’

想到此节,刘正风神色一暗。

既有对江湖之事的厌恶,又斩不断这层联系,还有偌大的家业要守,有门人弟子要照看。

若他孤家寡人,闲云野鹤,便没这份烦恼。

刘三爷忽然看向赵荣那年轻面庞,

“乖师侄,你似乎胸有成竹?”

“师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赵荣做叹息状,“本派力量分散,全靠师父这一脉弟子,度过此关,实在.”

“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没了在乌鸦哥面前的强势样,显得有些无助。

小小的身躯,撑着掌门一脉。

如今

宗门积弱,

孤掌难鸣!

衡山危机当前,他冒大雨登门,可见没有其他办法了。

刘三爷与鲁连荣不同,他不缺少‘伤春悲秋’的浪漫,可以刚毅果决,却也是个感性之人。

赵荣小小年纪,就担此大任。

作为师叔,竟在这里抚琴弄箫,毫无作为。

刘三爷罕见在琴房雅室生出一丝愧疚。

当下再不想瞧见自己“未过门的徒儿”难受,登时金口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