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9页)

亦或者说,不敢细究,只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又是一场空欢喜。

慕朝游抽回手,冷静提醒,“厨房的面要坨了,你不饿么?”

王道容想了想:“刚回来的时候有一些。”

“但现在,饿过头,便也不怎么觉饿了。比起这个,容倒是有另一个不情之请。”

慕朝游耐着性子问,“什么?”

下一秒,王道容破水而出,欺身而上,捉住她双臂,将她一个打横抱起。

他恍若少年般紧实清瘦的肌肤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对上她的视线,王道容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鸡鸣五更,天边泛起鱼肚白,王道容这才堪堪吃了个八分饱。

多日未见,他蓬勃得令她都有些心惊。宛如枝头坠着的累累硕果,沉甸甸地压着她,他迟迟不肯进入正题,只使劲缠着,磨着,抵着,咬着,抚摸着她的脸,他将她整个抱在怀里,面对着面,乌黑深浓的眼一眨也不肯眨地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窘迫,王道容却迟迟不愿移开自己的视线,他想,这岂非真是一场梦?

否则这连日以来她缘何会对他这般温和耐心?温柔乡销魂蚀骨,连日以来的刀光剑影好像也成了一个渺远的梦。

慕朝游被他看得实在有些受不了,忍不住蹬了他一脚。王道容却恍若不知痛一般,目不转睛地抱紧了她,轻叹说:“朝游,朝游。你是菩萨真仙?还是来试我的妖魔?”

都说南人风流深情,慕朝游却有些受不了王道容这动辄诗歌般的情话了,“有没有可能我是人?”

哪知道王道容闻言抬眼,淡淡道,“做人好过做神仙,你我便是滚滚红尘中的凡夫俗子,庸常夫妻。”

话音方落,王道容收敛心神,决心不再东想西想,专心致志地折磨起她来。

慕朝游只觉身下一个颠簸,王道容便已含住她耳垂,附耳轻声说:“朝游,抱紧了。”

他也不着急入港,只慢行船,不疾不徐,恍若试墨一般有条不紊。慕朝游被他折磨得出了一身的汗,大脑一片空白,王道容这才挥毫泼墨,进入正题。待到天明,顾忌着女儿,到底并未荒唐多久,否则以王道容的心意,只一日光阴还远远不够。天刚亮,两人便收拾齐整,连袂比肩去陪阿砥吃了顿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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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容只在家中停留了三天,第四天便又夤夜而走。

有他稳定东边的战局,着实是让南廷松了口气,得以专注于西边的战场。

慕朝游也曾见过王道容这些阴兵,杀之不死,战场上的确很容易令敌军陷入恐惧与绝望。上至南廷皇帝,门阀士族,下至普通百姓,人人无不好奇他是如何操控这一支阴兵的,慕朝游也不能免俗。

她曾经询问王道容,王道容顿了顿,只轻描淡写说是一些道门秘法,“操纵阴兵,远不如世人所想的那般威风便易,也不是何人都能随心驭使,施术者要损耗不少真元。”

慕朝游:“要阴阳眼?”

王道容沉默半秒,颔首应了:“正是。”

一听到要用到阴阳眼,慕朝游便放弃了继续打探的想法,更没注意到王道容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叛军与南军互有胜负,如此僵持数月,直到某一日夜半,王道容突然束披甲,带着一行人匆匆来向她道别。

军情紧急,王道容言简意赅,飞快地交代她说,“建□□变,何展有意尽诛大臣,司徒恐有性命之危,此地有叔父坐镇,我需暗中带一支精回援建康一趟。”他口中所谓司徒,正是指已迁任司徒的王司空。

慕朝游下意识脱口而出:“会很危险吗?”

话音刚落,她与王道容都愣了一秒。

王道容微微动容,轻轻抬起她的脸,拇指轻抚她颊侧,轻声说,“容保证会平安归来。若此行顺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