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画像(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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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无数种可能,偏偏都没办法解释完美,到最后,大家将目光投向冯晓玉:“晓玉,你不是一直在研究犯罪心理学吗,要不给花姐画个像吧?”
冯晓玉刚才一直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花姐的信息,在大家恳切的目光中站了起来,拿过夏木繁手中的马克笔:“我来试试。”
她在白板下写下第一行字——高智商,擅长社交。
龚卫国点头同意:“能够从警方手中屡次逃脱,智商绝对高。这货能够成为外联团伙的头目,社交能力肯定强。”
紧接着冯晓玉又写下一行字——出生顺序靠前,多为长女。
对于这一点,众人都疑惑不解:“这怎么说?没有哪一条信息说过花姐在家中的排行吧?”
冯晓玉微笑:“犯罪心理刻画通常有两种手法,一种称之为FBI方式,又叫事例研究法,通过事件调查来推测罪犯形象。一种称之为利物浦方式,又叫数量研究法,通过客观数据的大量分析,揭开犯罪行为特征。”
这一刻,冯晓玉仿佛发着光,熠熠生辉。
夏木繁眼中有赞许,也有欣赏。看着伙伴们迅速成长,这种感觉真的很愉快。
冯晓玉继续往下说:“采用FBI方式,花姐归属于有组织力犯罪这一类,她擅长隐藏,至今未被警方抓获。这种天然的谨慎力,通常出现在家中老大身上。因为经常被父母教育着做弟弟妹妹的榜样,所以重规则、责任心强,进退有度。”
龚卫国一拍大腿:“有道理!我家乔老师就是家中长女,特别有责任心。”
孙羡兵笑着说:“我也是老大,是好像听话些,我弟弟调皮得很。”
虞敬沉声道:“晓玉的分析很有道理。”他是长子,十八岁当兵离家,一直是家中最沉默的那一个。
夏木繁说:“我是长女,不过没有和弟弟妹妹相处过几回。农村家庭的长女大多承担大量的家务劳动,还要带幼小的弟弟妹妹,通常勤快、本分,有一定的领导力、组织力,这倒是真的。”
冯晓玉“嗯”了一声,“对,花姐将大量被拐儿童卖到偏远农村,大概率她在农村长大,出生地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她年少时吃了不少苦,知道农村对男孩的渴望。”
龚卫国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从小在城市长大,对农村女孩子地位之低虽说有耳闻,但并不能感同身受,便开了句玩笑:“她这也算是了解市场需求嘛。”
夏木繁看了龚卫国一眼:“你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对花姐而言却是年少时最深的那一道伤疤。”
龚卫国求生欲满满,立即举起双手:“是是是,我错了!”
看夏木繁没有再说什么,龚卫国又看向冯晓玉:“按你的分析,花姐小时候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荼毒,成年后却成为拐卖儿童的主使,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冯晓玉轻叹一声:“是啊,可惜。”
农村重男轻女思想害了多少人啊,有些女孩绝不屈服于命运,努力向上;可是有些人却向命运低下头,把所有人拉进泥沼。
沉默片刻,冯晓玉提笔在白板上写下第三行字——已婚,具有性能力。不过,她在这行字后边打了个大大的“?”
冯晓玉解释道:“FBI方式中对有组织力的罪犯画像中提到过这一点,但是我对这一点存疑。毕竟那是国外经验,用在花姐身上还有待斟酌,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龚卫国第一个跳出来:“结了婚的女人?那她丈夫呢?她有没有孩子?生过孩子的女人多有母性,哪里看得儿童受苦?”
孙羡兵慢悠悠地说:“也许她并不觉得把孩子卖到偏远山村是受苦,毕竟在那里男孩子很精贵。”
虞敬也说:“这种人的思想都很奇怪,像黄金凤,她就觉得女性代孕是一种赚钱手段,是造福女性。说不定,花姐觉得儿童成为商品之后更有利于孩子成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