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5/6页)

青年薄唇带回的热气濡湿了胸口,有点冷又有些热,来回交替得她的脸越发红了,尤其他还似触非触地抵着,就更难捱了。

就在她羞红着脸,抬身去迎合时他停下来了,缓缓抬起的眼尾荡出柔情,嘴唇似胭脂晕开的一抹绯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唐袅衣被他看得两腮羞绯得更甚了,双眸水汪汪得似剪秋。

他下颌抵在她的肩上,鼻息轻轻地压抑情.潮:“你还走吗?”

“走……去哪里?”唐袅衣因他忽然的停下浑身难受,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他看她,语气模糊:“离开,就像上次一样。”

唐袅衣摇头:“不走。”

他又问:“真的不走吗?”

都已此时此刻了,他怎的如此多话……

唐袅衣疑心他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被影响了,又不好对她说出去口。

她秉着照顾他之意,双手抵在他的肩上,小声道:“若是腰上的伤还没有好,我们下次再……”

话还没有说完,她险些出声的尖叫被他含在唇齿间,变成软绵无力的呻.吟,搭在他臂弯的玉足绷直。

她如同被恶劣地劈开了,瘫软在案上被推着耸起双肩,眼白翻出迷离之色。

他低头与她两唇相贴,辗转着黏腻交吻。

似乎是她误会了,他的犹豫并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在于她的回答,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她抛弃他,还怕醒来后仍旧只有他一人。

这几年中他不停地记起、遗忘,如此浑浑噩噩渡过了几年,早已经分不清真假,难得遇见一次长久的梦,还怕将幻想出的她打碎,所以每次才避开她。

可她是真实的,真实得他眼眶的泪毫无预兆地砸落,心中升起难掩的欢愉,只能失控的向她索取。

唐袅衣动情出柔媚的哀求,哪怕被扶着案沿,身子也还是会移位。

头皮发麻的快.感让她呼吸困难,朱唇微启着吐息,断断续续的哼吟让她像是快要被弄坏的花。

他纠缠着她,手指挤进她的掌心,力道温柔又强势的与她十指相握。

水波荡漾的泉被凿开,翻滚成沸水。

一片雪花落在皓体呈露、弱骨丰肌的娇躯上颤着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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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瓦铺满白雪的阁楼之中,透过的圆花窗牗能看见外面飘着小雪,而屋内暖气盎然。

紧阖的门被忽然拉开,风卷起冷寒,从里面走出的女子抬起的面似醉颜残妆,长发如瀑地披在身后,无簪珰之饰,清淡之中生着不经意的媚态。

唐袅衣忍不住捏紧雪白大氅,转头看了眼里面,因为方才饮酒过多还在沉睡的青年,跨步走出去后关上门。

她慢吞吞地走到门口,白雪已染襟。

她坐在门口的那棵大树下,扬起白净的小脸往上看去,感受当时他一人是如何孤独的度过这几年。

还没坐多久,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袅娘!”

唐袅衣闻声回神,看见他单手撑在门框上,眼眶微红地望着她。

她站起身,对他露出明艳的笑,挥手:“时奴,你快来看,长虹在东!”

季则尘看见她就在门口,狂跳的心骤然落下,疾步朝她奔去。

唐袅衣这才发现,他是醒来发现她不在了,连鞋都来不及穿,只慌忙地披了件外裳便跑出来寻人。

原本惨白的赤足已经被冻红了。

她心疼,嗔他:“大雪天的,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季则尘将揽进怀中,弯下高大的身躯,冰凉的额头抵在她的肩上,颤抖道:“我以为你不见了。”

和无数个夜晚那般会出现,可第二日睁眼,她就又消失了,如何找都找不到人。

唐袅衣乖顺地依偎在他怀中,柔声安抚:“不会不见的,我会永远陪在时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