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7页)

她连看人交吻都会产生羞耻心,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过……

唐袅衣想了想,诡异地发现自己以前以为他是不为之所动的君子,实际上季则尘连她都不如。

他适才平静的语气中,定有谴责她撒谎之意,根本就没怀疑自己立正了。

唐袅衣越想越庆幸,幸好是和男女之情都不懂的季则尘流落至此,但凡换个男人,恐怕就危险了。

此间院子能住的地方不多,因为一架还算完好的床榻,所以刚来第一日,季则尘便寻了块木板在屋内搭了简易的床。

两人同住一屋,分床而睡。

因为受过蛇的惊吓,唐袅衣始终睡不着,等了许久意识模糊间,她隐约才感受到门被推开了。

氤氲的霜华已经沉淡,坠兔下沉,青年颀长的身影在门口被拉长,覆盖在里侧小榻上的少女身上,如冰凉缠绕人身的蛇。

一直等他回来的唐袅衣听见声音,睡意朦胧地睁开眼。

见他回来了,她翻身毫无防备地趴在榻沿,支着下颌掀眸看了一眼,尔后又耷拉下眼皮。

“夫君今日怎的去这么久才回来?”睡意惺忪的语气软媚甜柔。

往日他并没有去那般久,难道是去处理浴房的那条蛇?

如此想着,唐袅衣心中对他升起一丝好感,语气越发甜蜜,张口就是夸人的话:“夫君真好。”

季则尘轻‘嗯’一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跨步入房内。

转身阖上门杜绝外面清冷的月光。

唐袅衣本以为他是回来安寝的,谁知道他并未走向自己的木板榻,而是踱步至她的面前停下。

青年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她的身上。

呃?

她茫然地抬起雪白的脖颈和他对视,满身接是无害的气息。

季则尘凝望她的脸,忽而想起为何他现在才出来。

杀一条蛇很简单,并不需要花费过多时辰,之所以回来这般晚,是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似有不对劲,如何都下不去。

褪了外罩后,直挺凶恶的蛇首吐着晶莹的水涎。

从未遇见过如此古怪的事,他想伸手压下,而它却越发亢奋,尤其是当脑中一闪而过,适才她趴在身上乱蹭的模样,还有那怯颤颤的嘤咛。

他竟感受到难以抑制地激流涌来,没忍住将手臂横亘在墙壁上弯下了腰,身躯敏感得颤抖不止。

如此反应很是古怪,以往只有在她碰过自己后才会有这样的感受,但现在她也并未碰过自己。

为了抚平这种古怪的反应,他弄了许久才如愿以偿地沐浴完。

出了浴房后,他想起白日看的那本书,上面似乎有过记载,便折身去寻看了会子书才回来。

书上道,此乃夫妻之间正常反应,许是因为丈夫未曾与妻子睡同一榻上,所以才会如此。

青年立在床头沉默的时间久久不动,宛如巍峨的大山倾轧地用影子覆盖她的身子,沐浴后的潮润悄无声息地攀附上她的肌肤,无端令人心跳骤然加速。

“夫君?”唐袅衣狐疑地歪头。

季则尘垂下眼睑,忽而撩袍坐在榻上。

唐袅衣被吓得抱着被子猛地往里滚,杏花水朦胧的眼眸晃荡紧张。

“今日我需得与你共睡一榻。”他的嗓音微淡。

“哦,啊?!”唐袅衣倏地睁大眸看他,表情霎时变得古怪,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季则尘说出的话。

眼前的青年周身清冷温慈,连夜间安寝整夜都不会转变姿势,双手端方矜持地交叠放在腹部,克己复礼似刻进骨子里了。

他竟、竟然会主动与她说睡一榻?

一瞬间,唐袅衣有些慌乱,她没和男子睡过一道,但又不能直白拒绝。

竭力维持情绪,她佯装关切,美眸中是对他的敬仰与爱慕,如同乖巧又无害的猫儿般腻人:“夫君,你可是遇见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