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页)

舒云被狂澜吞噬。

彼此都趋于躁动。

吁吁喘着。

大手拨开贴在女子削背上的长发,肆意抚弄。

艳红的兜衣被挑开,松松垮垮悬挂在鹅颈上。

被环腿举起时,季绾惊讶张口,低头看向仰面的男子。

身上虽不至于不着寸缕,但湿漉漉的,大差不差,半透出肤色。

“放我下来。”

君晟没放,仰头“看”着她,视野无光,而他抱住的就是光。

“不放。”

与闷坏的人讲不了道理,季绾恶从胆边生,环臂搂住男人,用尽力气向前扑去。

水中本就脚下虚浮,君晟被女子前倾的冲劲向后带动,仰倒在池中,溅起层层水花。

温热,倾洒在脸上。

可纵使仰倒在池中,他依

旧没有松开手,困着怀中人。

被彻底打湿的兜衣变了形状,巍峨的峦景无处遮蔽,抵在了君晟的胸膛上,季绾羞赧无以复加。

无形的热气快要从耳朵里冒出。

她挣扎着,被一只大手拢在掌心,下意识倒吸口凉气,眉头皱紧。

“不许......”

君晟没有松开手,克制与肆意来回拉扯。

季绾欲哭无泪,陷入陌生的情愫中难以自控。

快要化为春水。

芙蓉面展露娇色。

片晌,池中水花翻动,君晟坐进池中,将软绵绵的人儿抱坐在腿上,浅啄鹅颈,极尽耐性,安抚着她的不安。

季绾趴在他的肩头,暗搓搓反手系好兜衣的细带。

坐起身时,明显感觉到什么,低头看去,隔着水面和中裤没有看清。

君晟将她抱起放回池子另一边,掩了掩自己的狼狈,仰头缓释。

须臾,两人衣衫整齐地走向茅屋,谁也没提池中的荒唐事。

季绾推开一间房,扶君晟走到床边,“先生休息会儿,我去煎药。”

君晟拉住佯装很忙的她,“别再把我叫老了。”

季绾想说,他可不老,壮硕得很,可话到嘴边,羞于出口,抽回衣衫应了声,“那该叫什么?”

“很难想到吗?”

问题被丢回,季绾妙目清凌凌的,含了万千情绪,在走出门口时,小声答了句:“夫君。”

一声“夫君”,让君晟愣了片刻,随后化开浅浅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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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姚宝林对镜涂抹由季绾特制的药膏,无视了窗外鬼魅的树影、凄楚的哭声,渐渐适应了这里的萧条和没落。

伤口结痂,要不了多久就能愈合,会留下一条凸起的疤痕。

好在皮肤底子好,据季绾预估,疤痕不会十分明显,细长一条。

大鄞朝历代宠妃,无一人脸上有疤,而失宠的妃子,疤痕大多在心里。

如她这般,倒也极具特色。

自嘲地笑了笑,姚宝林透过铜镜看向半掩的房门,屋外有一道人影浮现。

“进来吧。”

“娘娘不害怕?”

“习惯了。”

无人问津的日子里,女子沉淀了悲伤和不甘,变得麻木,不再凭空妄想帝王会回心转意。

春桃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御寒的棉衣,“德妃娘娘让奴婢送来的。”

“有劳。”

春桃放下棉衣,又将一个食盒放在铜镜旁,“德妃娘娘让奴婢带个话儿,希望您心宽胃口好,尽快养好身子。娘娘的原话是,铜筋铁骨焕新颜。”

等春桃离开,骨瘦如柴的女子打开食盒,默默食用着,反复回味着德妃的那句“铜筋铁骨焕新颜”。

用过饭,她取出季绾留下的药浴方子,命一同被打入冷宫的贴身侍女去备水。

有范德才照应,她至今没受到什么刁难,诸如贤妃、淑妃,压根不屑于来此奚落。

若她一再消沉,只会成为浮萍,来去无人在意。

浸泡在浴桶里,望着映亮月光的破旧窗棂,她知晓复宠渺茫,除非能恢复原本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