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功劳(第2/3页)

“好啦。”虞茉捂住他的唇,破涕为笑,“我们都没错。”

受害者有罪论本就荒谬。

她彻底想通,终于忆起和赵恪的交易,一五一十地道:“他放我走,我替他求情。但是呢,我可没有承诺自己的话一定会奏效,再者,求什么情也是我说了算。”

也许是求赵浔相信此事非七皇子手笔,莫要迁怒郑家;

也许是求赵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孟璋兮与其身后的孟家;

也许是求赵浔替淑妃......

如今的郑贵人美言几句。

“我知道了。”赵浔喜欢她狡黠的一面,也故作醋道,“你若当真为他苦苦哀求,应是能应,但我往后都不想再瞧见这个人。”

虞茉噘了噘唇:“正经点。”

他换一处按捏,依言说起正经事:“回去给你抹药,近两日记得少食辛辣。”

“......”

虽同样是流血,但怎么觉得不该当外伤来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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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门,有内侍抬着轿辇迎来。

虞茉咬牙下了马车,只觉有滑腻的津液溢出少数,而双腿脱力,仔细瞧的话还打着细颤。

不过宫规森严,无一人敢抬眼打量,连余光也收敛得极好。

她端正坐姿,示意赵浔松手。他转头交代侍从去请宋医官,嘱咐道:“补药、避子药,能带的都带上。”

“......”

而暌违几日再入东宫,四周窗明几净,唯独她随手摊开的书册被刻意放在原处。仿佛在说,她只是短暂离开,终究还要回来。

虞茉揶揄地睇他一眼,绕去浴房简单清理。

不多时,宋医官提着药箱赶来,赵浔有心留下旁听,却怕小姑娘抹不开面子,遂掩门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医官塞给虞茉天青色瓷瓶,内里有十来颗散发着甜味的黑丸,正是皇后娘娘常年服用的避子药。

“从调配到改进花费了七八年,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对女子的损伤。但毕竟是药,服下后若有不适,可千万不要隐瞒,也记得每日服用补汤,连服半月再停。”

虞茉接过,就着清水吞咽,红着脸道谢。

“是下官的职业所在。”宋菁和气地笑笑,示意她伸手把脉,又问,“可还会觉得热?有没有撕裂的痛感?”

她诚实地摇了摇头。

和赵浔胡闹至一半,药效便似酒意般消散了,后来——是受欲念驱使,而非媚药。

至于撕裂感,因他竭力克制了动作,也足够湿润,并无想象中难受。

宋医官犹不放心:“烈性药最是伤身,幸而年岁轻易恢复,回头下官着人送些补药做的糕点过来,姑娘带回温府慢慢养。”

闻言,虞茉眼圈微酸,轻声道:“您真是心思细腻。”

“事关女子名节,总要细致些。”宋菁莞尔,收回搭在脉间的手,承诺道,“姑娘且放宽心,便是皇后娘娘亲自来问下官,下官也定会守口如瓶。”

她谢不释口,同时,也从只言片语中听出皇后娘娘对女官的“宠溺”。

等送走医官,径直问赵浔:“桌棋社快要开张,待盈利后,我想做些对女子有益处的事。你说,能去请教皇后娘娘么?”

“自然。”

赵浔手里提着太医院送来的木箱,有十只如意袋,并几本医书。他轻放至桌案,在虞茉身侧坐定,“在我出生以前,母后便大力扶持女官,后来又渐渐有了女护卫。”

譬如文莺、文雀,身手虽不及男子,却非是输在天姿,而是她们原为罪奴后代。长至十一二了,经萧芮音遴选过品性,从掖庭提拔出来,慢慢开始习武。

比起他身边三四岁学扎马步的侍从,自然没有赢面。

虞茉听得津津有味,催促道:“还有吗还有吗?”

他沉吟片刻,粗略说道:“先是女官、后是女护卫,再是女医官,但分身乏术,暂只能惠及后宫与望族。母后也曾提过想为民间女子做点什么,但她亦出身名门,难敌家族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