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戏谑(第2/4页)
怪不得勾得某人愈发上瘾......
正当她以为赵浔会不管不顾地吻住,脊背却一暖。
原来,是他扔过来干燥的巾帕,随意擦拭两下,喑哑着嗓音宣判:“可以了。”
“......”
分明还流着水呢。
无奈她敢怒不敢言,默默直起身,胡乱擦净腰腹。
赵浔恢复了清冷神色,替她穿好及膝寝衣,旋即伸出一手。
虞茉扬眉:“是要去你的寝宫吗?”
“嗯。”单个音节足以暴露他声线里未尽的哑意,衣袍也勾勒出露骨形状,偏某人眉眼沉稳,如常地往顶竖柜行去,“明日想穿什么?”
自从得知了虞茉的存在,皇后颁下懿旨,着尚衣局赶制几身衣裙,预备议亲时赐予她。
面料极尽华贵,绣纹则与太子常服呼应,若是走出东宫,单凭穿着也能令人轻易猜出她的身份。
虞茉忍着微微黏腻的不适感,探头望了望,为难道:“你帮我选。”
“好。”
赵浔择一外袍将她裹住,再挑出相称的抹胸并襦裙放入她怀中。
动作利落,令虞茉不禁面热,轻声嘀咕:“你怎么回事,堂堂太子,伺候起人来竟愈发熟练了。”
他不羞不恼,目光扫过衣襟虚掩下的瓷白肌肤,笑了笑:“并非是伺候,而是奖赏。”
“......”
顶着孤高出尘的面容,说出露骨话语。如同白雪间的一滴墨,又似青翠间的一抹红,反差剧烈,同时也更加惑人心神。
而虞茉意识到——
诱他撕破君子外衣、跌落欲念深潭的正是自己。
羞耻之余,莫名的成就感刺激得她双腿虚软,口是心非道:“你烦死了。”
赵浔垂眸,瞥向她忸怩拢紧的动作,喉间溢出轻笑,也不免感慨:“茉茉的另一张小嘴显然更诚实。”
她抻长了脖颈,发誓绝不要搭腔,却忽而被赵浔拦腰抱起,薄唇也吻上她绯红的耳尖:“再忍一下。”
闻言,虞茉不免疑惑,呆呆地问:“什么?”
“忍至明日,我亲自用。”他十分突兀地顿住,缓慢地道,“帮你清理。”
视线自然而然落至近处形状漂亮的唇,虞茉瞳心微烫,合理怀疑被刻意略去的字眼乃是……
她咽了咽口水,安静环住赵浔的肩,趁着夜色穿梭过无人的游廊,去往东宫正殿。
晚风习习,始终吹不散耳后红意。
--
赵浔唤来热水,替一脸哀怨的小娘子细致清理过粘稠,旋即添了冰,冲散满室燥热。
该是安然入梦的时辰,可虞茉精神奕奕。
她蹬了蹬薄被,歪过头问:“你序齿为九,意思是说还有八位皇兄?”
“非也。”他摸索到虞茉的手,十指相扣,懒声答,“自无上皇起,大周宗族之内不以男女区分,而是依年岁。便有不禄者,亦参与序齿。”
虞茉心说,和她所熟悉的古代倒不尽相同。
但也是好事,昭示着女子地位颇高,于生存而言大有裨益。
赵浔见她好奇,侧转过身,将人揽入怀中:“拢共三位皇兄,大皇兄如今廿五,在北边有了封地。四皇兄如今廿三,自小体弱,后来养好了身子便想出京游历,现今在南地随河道总督学习治理水患。”
“剩下的便是七皇子了。”虞茉回忆了赵恪的相貌,猜测道,“他应当只比你大上一两岁?”
“嗯。”
若是寻常人家,年岁相当的兄弟必然感情深厚,可在帝王家,则成了一言一行皆被拿来作比较的“仇敌”。
而席间,圣上提及公主时语气温和,似寻常慈爱的父亲。
为人父者,纵然偏宠太子,也不代表能坦然接受其他儿子出现伤亡。
她终于明白,为何赵浔会选择大事化了。
虞茉紧紧拥住他,一面聆听沉稳有力的心跳,一面绕开话题:“余下的皆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