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解释(第2/4页)

但赵浔无从得知她的想法。

上一瞬还温和的眉眼,骤然冷得能结出霜来,他凉声道:“你很关心他。”

若在平日,虞茉定会笑着哄一哄。

此刻,则翻了个白眼,言不由衷地道:“他才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与江夫人很投缘。”

赵浔不愿听,径直越过了她,朝里间走去,顺手将外袍和中衣架起。

虞茉忍笑,抬指拨了拨长锁,又试着推门,朝外轻轻唤道:“有人吗?”

内侍恭敬道:“虞娘子尽管吩咐。”

她借机细声告状:“就没有人能管管你们家主子?青天白日的,他强抢民女!”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

转头,见赵浔正用清水搓洗指骨处的伤口。红痕斑驳,瞧着很是可怖。

虞茉连忙绕过屏风:“伤口能沾水吗,也不怕细菌感染,药膏呢?医师呢?你瞎折腾什么?”

被劈头盖脸指责一通,赵浔却露出笑意,低低应她:“马车上有,忘了带进来。”

她指向窗柩:“现在立刻马上,让你的侍从将钥匙捡回来。”

“不必这么麻烦。”说完,赵浔微微躬身,彼此的鼻尖几乎触上,他认真地问,“你若肯答应明日议亲之事照旧,我便把锁弄开。”

面对威胁,原是该感到恐惧抑或愤怒。

可他赤着上身,深邃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唇,显然在想些不大正经的事,以至于气氛格外旖旎。

虞茉耳后红了一片,反问:“若我不肯应呢?”

他咬肌鼓了鼓,贴着虞茉耳畔道:“绑回寝居、榻上,连沐浴也亲自伺候着。”

“......”

这分明是她醉后信口胡诌的话,虞茉狐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赵浔但笑不语。

气得虞茉屈指掐弄他的脸,直将一贯严正清冷的面庞掐出红印,方催促道:“说话。”

他喉结滚动两下,伸掌揽过细腰,意味深长地答:“你大可试试看。”

虞茉警惕地转了转眼珠,决意先将人稳住,服软道:“不提那些,我今日还未用膳呢。”

黑眸骤缩,染上明显的歉疚。

“想吃什么?”赵浔一面问,一面捞过外袍虚披在肩侧,抬步往外走。

她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想伺机溜出去。谁知某人忽又转过身来,点了点他并未挂彩的半边面颊。

“什么?”虞茉满目困惑。

赵浔一本正经地答:“亲我。”

不待虞茉回绝,他状似随意地道:“你若心中有气,断然不愿与我亲近。”

言下之意便是——

虞茉若肯献吻,才是当真原谅了他,否则二人锁在这屋中直至地老天荒,也亦无不可。

狗男人!

她踮起脚尖,忍辱负重地撅唇印了一印,掐着嗓子道:“我哪里舍得对你生气呢。”

谄媚的话语硬是将他哄得眉目舒展,用短匕重重划过,门锁断成两截。

虞茉连忙抬脚扫进柜底,又听赵浔吩咐内侍送些膳食和热水进来。

“等等。”她方探出头去,腰腹一紧,被赵浔轻盈地抱回屋里,偏他还若无其事地道,“一会儿帮我上药。”

“你想得美!”

赵浔笑着去蹭她的面颊,改换要求:“我也可以伺候你沐浴。”

每回事后,虞茉皆累得睁不开眼,是赵浔抱着她清理,久而久之竟习得了新的技艺。

她欲盖弥彰地捂住双耳:“你放开我。”

“不放。”

赵浔委屈道,“我怕你逃走。”

“尊贵的太子殿下。”虞茉冷笑,“偌大的京城还不是您说了算,我能逃去哪儿?”

闻言,他形状漂亮的唇线绷得笔直,静静望着她,眼底满是落寞。

她险些心软,幸而内侍轻叩门扉:“殿下,膳食准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