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爱(第2/6页)

呼吸里都是格兰登的味道,希拉尔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推拒他的力气。

希拉尔试图为自己辩解:“那只是肌肉自我反应而已,我已经习惯了,毕竟……”

希拉尔开了个玩笑:“毕竟不管是谁打了这么多年的抑制剂都习惯了吧?”

早就已经习惯了承受了。

空气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见窗帘被风微微翕动的声音,跟他们两只虫的呼吸声,格兰登没有说话。

这还是第一次,在希拉尔试图转换话题的时候,格兰登没有接住他的话茬。

格兰登说:“那就还是痛的吧?”

*

希拉尔闭了闭眼睛,勉强压抑住自己濒临极限的情绪。

怎么可能不痛呢,抑制剂本来就是一种依靠痛疼感才能够让虫在绝望的边缘保持住清醒的东西,在最开始遇见假性发情期的时候,希拉尔甚至都只需要打一针抑制剂,但是后来随着他忍痛的能力越来越强,所需要的痛觉就越来越浓烈。

此时他还能够得体的坐在格兰登面前,就是因为他的平静之下,是他已经疼痛到已经要战栗的身体。

想要忍住身体里面的剧痛就已经很煎熬了,更不要说是要同时还要忍住他因为格兰登而强烈波动的情绪,偏生格兰登还不愿意放过他,格兰登的声音就好像是蛇一样引诱着他:“就不能,不注射抑制剂了吗?”

希拉尔的呼吸一窒:“……如果不注射的话,我会变得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的。”

情欲会吞噬他的脑子,渴望会让他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他不要在格兰登的面前露出那样不堪的一面。

郁拂然:“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比如说……”

“我可以帮你的办法。”

希拉尔睁大了眼睛看着郁拂然,他试图从郁拂然的眼睛里面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没有, 哪怕是一丁点都没有。

格兰登平静的看着他, 那双碧绿色的瞳孔里面只是倒映着他的影子。

希拉尔想要说,你知道不知道,一个正常的朋友,在这样的时候,是不会对另外一个朋友说,我可以帮你的?

如果我们不算是朋友,那算是什么呢?

一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就在眼前了,希拉尔却迟迟不敢去确认,他就好像是一个已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很久的旅客,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饥渴跟干涸,导致他终于遇见绿洲的时候,第一时间并不是伸出手去触碰绿洲,而是忐忑不安的在想。

这会不会是一场梦境。

好在,郁拂然并不是绿洲,在希拉尔踌躇不前的时候,他并不会在原地傻傻的等待,他会凑近了问道:“比如说,给你一个吻?”

最后的一个字被郁拂然吞没在了唇齿之中,缱绻到让希拉尔的耳朵都麻了。

他跟希拉尔的距离是那么近那么近,希拉尔都可以感受到格兰登落在他面颊上的呼吸声,那么轻那么轻,却让希拉尔的心跳如擂鼓,汹涌的就好像是要从希拉尔的胸腔里面蹦出来一样。

希拉尔没有回复,他仰起头,咬住了郁拂然的唇瓣。

这比起一个吻,更像是在撕咬郁拂然的嘴唇,毫无一点章法,好像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样,郁拂然莫名其妙的觉得希拉尔可能是有点委屈。

委屈郁拂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委屈郁拂然在这样的时候还要引诱他。

郁拂然任由他欺身而上,完全放松身躯的任希拉尔作为,只是手顺着希拉尔的长发插了进去,好像是安抚小孩一样安抚着希拉尔的情绪。

希拉尔就一下子就泄了力气,好像是小猫一样舔了一下郁拂然的唇角。

应该说不愧是22岁的小孩吗?

郁拂然失笑了一下,将希拉尔压在了身下,轻松的突破了希拉尔的齿关。